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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應當欣賞氣魄與勇氣吧?
朱厚熜笑了起來:“哦?什麼恩典?”
“既為天子門生,臣請陛下另賜他名,避聖天子名諱。”
他這一說,王瓊微笑著出列說道:“確應避這一諱,臣願同請。”
張璁明白了,他是王瓊點入上一等卷的。
但王瓊飽受攻訐,居然可以從楊廷和手中搶下一個三鼎甲名額來?
那就還是皇帝調過順序的!
張璁思量間,朱厚熜點了點頭,像是不假思索一般:“你之策論,讀來令眾讀卷官既服且敬。既如此……筆墨伺候!”
張璁期待地抬起頭,看見了正低頭揮毫的少年天子。
眉宇間的英氣,沉穩的儀態,神光內斂的雙眸,都落入他眼中。
四十七歲的他,既不會再桀驁飛揚,又不會心怯忐忑,所以他敢抬頭好好看看皇帝。
“張孚敬,字茂恭,如何?”朱厚熜抬頭,微笑著看他。
“臣張孚敬,謝陛下賜名、賜字!”張璁激動不已地叩謝聖恩。
孚,信服;敬,謹慎。茂,才德;恭,肅敬。
不光有了新的名,還被賜了字。
看著四個御書大字,探花郎的風頭還蓋過了狀元、榜眼。
但誰讓人家也叫g,還敢在這個場合請皇帝賜名呢?
梁儲再次看了看無動於衷、漠不關心的楊廷和,又看了看笑得溫和的皇帝。
多喜慶的日子,為什麼總覺得會有一場新風波呢?
明天禮部賜宴、後天入宮謝恩受朝服冠帶、再後天拜謁孔廟題名立碑,新科進士們功成名就的日子開始了。
但腦筋清楚的朝臣們都知道,他們只是剛在這個舞臺晃了一圈暖個場就要退到最外圍的新人。
陛下的策題,還問了全體在京朝參官。
這恐怕是一場有黜落的殿試!
正在“進京趕考”的費宏,能像他侄子一樣“做狀元”?
登基滿月了。
乾清宮外有寂靜中的喧鬧:重建日精門的工作過程中,沒人敢大聲喧譁,但終究是個工地。
不需要人催促,人人都只想快點把活幹完。在皇帝眼皮底下幹活,壓力太大了。
不是有句話嗎?伴君如伴虎,他們這是給老虎修窩。
二十二日的經延之後,朱厚熜回到了這裡,身後跟著黃錦、嚴嵩、劉龍。
日精門旁忙碌的眾人頓時停了下來,齊齊跪倒在原地。
“去中圓殿。”朱厚熜往那邊看了一眼,“天熱,多給他們備些水。”
“奴婢領旨。”守在這邊監督的高忠低聲應答,隨後羨慕地看著黃錦的背影。
“陛下寬仁愛民。”嚴嵩笑著拍了一句馬屁,一行人直接到了乾清宮與坤寧宮之間的這座方殿。
將來以交泰殿聞名的它現在還名叫中圓殿,本來是皇后在某些禮儀場合接見外命婦的地方,它還有一個功能:存放天子的各方寶印。
現在宮中沒有現任皇后,養心殿也還沒改建出來,朱厚熜把這裡暫時用做書房了。
因為乾清宮的東西暖閣不夠大。
嚴嵩和劉龍屬於最先知道這裡陳設的外臣。
正殿之中,掛上了一幅很大的大明輿圖。
御座前的御桉前面放了三面椅子圍成一圈,計有十八張,面前各有一張小桉桌。
除了門口那排,另外兩排椅子後面就都是書架,上面已經堆滿了不少書卷。
從昨天傳臚大典後,所有考生的策論就都送到了這裡。
朱厚熜還是每個人的都看了看。
嚴嵩和劉龍今天已經不用吩咐了,在御桉前兩側各找了一個椅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