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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難道是前朝的皇族嗎?
那老人面目猙獰,語氣更加兇狠,指著女人厲聲道:「別以為我兒將你藏起來便無事了,這次本王定將你除了,以絕後患!!」
女人抬起頭慌亂地求饒:「老王爺,求你饒了我們母子的賤命吧!我們定隱姓埋名,不引出禍端!!」
「哼!」老王爺背過身,不為所動地沉聲道,「今天不除了你,還想引誘我兒為你家翻案嗎?!做夢!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幾個粗壯奴僕得令就要去挾制女人,女人掙扎著後退,滿臉淚痕。
躲在一旁的趙信執不知為何感同身受,滿心悲涼,甚至忘卻了這是夢境,想進屋阻攔。
「啊——」聽到一聲悽厲的慘叫,趙信執衝到大門口朝那女人望去——女人的胸口湧出鮮血,染紅了素雅淡色的旗裝,而兇器正是孩童握在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口滴落著鮮血。
女人凝視著孩童,眼中毫無怨恨,輕聲地喚著孩童的名字:「信執啊……」
孩童一臉茫然地看著女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血液凝固,身子漸漸變得冰冷。
「信執啊……」那女人在叫他,趙信執走上前看清了那女人的模樣。「咣當」一聲,孩童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他的腳下。
趙信執尖叫著從夢中醒來,枯坐在床上埋著頭。他想起來了,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深埋在他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他忘卻的那些記憶,都被這個夢挖了出來,赤裸裸地攤開在他的面前!
對啊,原來自己忘卻的秘密,就是他親手殺了夢裡的這個旗裝女人,他親手殺死了他的娘親。
夜色悲涼,趙信執的心猶如跌入了冰窖深淵之中,痛苦、麻木,亦是萬劫不復。
陸馜今日睡得很不安穩,總是聽見前院門口有響動。看著身邊陸馥睡得沉,她不忍心打擾,就獨自起身披著外套去門口檢視。
剛開啟門,就看到門口蹲坐著一個身影,嚇了陸馜一大跳。仔細看才發現坐在門口的是前幾日才見過的趙信執。
「趙警官,你半夜坐在南煙齋門口乾什麼?」陸馜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
趙信執見有人開門,站起身子來。面對陸馜的問話,他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太不安了,他回想起一切卻又找不到宣洩口,只寄希望於是這香料讓他產生了錯覺,趙信執緩緩地說:「我想找陸老闆。」
陸馜聞言,有些為難道:「我們家姑娘有事外出,還沒回來呢。」
趙信執魂不守舍地點點頭,繼續蹲下坐在門口等。
「你這人怎麼回事呀,我家姑娘不在,趕緊回去呀。」陸馜有些不滿道。
這深夜陰冷,更深露重,趙信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臉側脖頸卻都是汗。陸馜心下不忍,拉著他起來說:「趙警官你進來等吧,我給你泡薑茶。」
趙信執乖乖地坐在南煙齋的客凳上,陸馜端上茶他也不去接,眼神空洞。
陸馜察覺到了趙信執的異樣,放下茶盞溫聲問道:「趙警官是有什麼事那麼著急?不如天亮再來,我會與姑娘說,讓她等著趙警官。」
但趙信執十分堅持,他似乎覺得一定能在南煙齋裡找到答案,搖頭說:「沒事,我還是在這裡等著。我當警察等慣的。」
陸馜不好再勸,只得坐在一旁點起了清香:「趙警官當警察很辛苦吧?我以前還在府邸的時候,老爺是刑部尚書,終日要忙到亥時呢,偶爾也會到子時。」
聽聞陸曼笙竟是刑部尚書家的小姐,趙信執有些意外。轉頭看去,陸馜在炭火映襯下明眸微閃,讓趙信執慌亂的心鎮定下來。想起和陸馜的初見,他說道:「陸馜姑娘,當日在集市,我本想賠償你的,但是沒有找到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