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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申苦笑:「葉某也不想深夜打擾,只是這幾日遇到了警察局都無可奈何的詭異之事,所以想請陸老闆幫忙。陸老闆與小留仙也是相識一場,可否與我去一趟雲生戲院?」
「現在?已經快醜時了。」陸曼笙詫異,對葉申無理的要求略微不滿道。
月色下葉申的笑容詭異而迷人,語調像是在哄著孩子般,聲音極其輕柔:「這幾日,每到醜時都會有歌聲從戲臺上傳來,無人敢去瞧,我只好來麻煩陸老闆了。」
深夜的雲生戲院,只在門口點了兩盞燈籠,陰風陣陣。
陸曼笙穿戴著披風,跟隨葉申從後門走進了雲生戲院。這不是陸曼笙第一次這麼晚來這裡,多年前的雨夜,陸曼笙獨自來過這裡,認識了剛剛因為喪親失意的葉申。
走在前頭領路的葉申用懷唸的口吻笑著說:「陸姑娘,好像我們第一次見也是差不多時辰,也是在這裡。」
今夜的月色昏暗得像一團霧,照著人,投映到青磚牆上只有晃動著的模糊影子。陸曼笙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語氣冷淡:「二爺,現在可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葉申面上不顯一絲赧然,還想說點什麼,突然聽到清揚的唱腔聲響起。
葉申與陸曼笙對視一眼,躡手躡腳地繞著長廊走到唱臺旁邊,窺視著唱臺。葉申只看到一個空蕩蕩的舞臺,不知聲音從何而來;而陸曼笙神情凝重,她盯著唱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艷麗的戲服,在唱臺上身姿優美地轉身。
看到陸曼笙的表情,葉申瞭然。這個聲音他最熟悉不過,縱使知道那個看不到的人是小留仙,他也難以相信這樣詭譎的事竟真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葉申不自覺地退了一步,弄出了輕微的聲響,那唱戲的歌聲便戛然而止了。
陸曼笙從暗處走到舞臺旁,回頭與葉申說:「他跑了。如果他是被程小少爺或者程家人害死的,定會訴說冤情。可如今獨獨對我們避而不見,可見事實不是我們猜想的那樣。他似乎想領著我們去哪裡,小留仙的屍首停在哪裡?」
葉申還沒有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在後院。」
陸曼笙目光清明:「帶我去。」
眼前的小屋坐落在雲生戲院後院的西邊,透著門縫能看到棺木旁的燭火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周圍鴉雀無聲。
陸曼笙想進屋查探,葉申下意識扯住陸曼笙的手腕,面色凝重,眉頭緊蹙道:「小心,門不應該是開著的。」
不仔細觀察還發現不了門是虛掩的,只容一個人側身通行。葉申十分謹慎,他知道李老頭做事妥帖,不會出現這種差錯,想必是有外人進去了。陸曼笙沒有在意葉申的警告,甩開他的手大步開門走進靈堂。葉申看著陸曼笙恬不為意的神情有些沮喪,這女人什麼都不怕的嗎?
燭火旁擺著祭奠的香爐,香爐裡有一把已經燃盡的線香梗,中間插著三支長短略有不一的線香,猩紅的光芒微弱地閃著,陸曼笙喃喃道:「是剛點的香。」
葉申頷首表示認同:「人沒走遠,應該出不了戲院。我找人一個個房間搜。」
「不用了。」陸曼笙斷然拒絕,轉身指著那黑漆漆的棺木,看著葉申,「二爺,你怕鬼嗎?不怕就來開棺。」
「開棺?」葉申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曼笙,見她目光篤定,只得伸手去扶棺蓋,面上苦笑道,「葉某在細想什麼時候開罪了陸姑娘。」
陸曼笙應當是認真思索起來,許久道:「數不勝數。」
「二爺!陸老闆!」聽到停棺屋有動靜的李老頭還以為鬧鬼了,畏畏縮縮地在門口探頭探腦,就看到南煙齋老闆站在一旁使喚自家二爺掀棺材板。李老頭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夢沒醒,掐了自己幾把發現不是做夢,也不管為什麼兩人半夜來開棺材,趕緊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