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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何燦燦練習完自己的部分打了個哈欠,實在是撐不下去,打算提前離開。許意也開始收拾東西,她本來只是陪何燦燦過來,順便因為沈清的離開而調整心情。沈清就更別說了,根本就是過來渾水摸魚濫竽充數,哪裡是來練習的呢?根本就是來盯梢的。生怕有人一個不注意把許意拐跑了。
她的part她早就會了,主要是組內人員憐憫她,並沒有分配給她太多的唱歌部分,大多時候都在合唱,她只要不出大錯,基本上問題不大。因為大家早就磨合過很多次合唱的問題,目前來看效果還蠻不錯的。喻禾甚至想好了一個特別的辦法,如果表演當天,彩排的時候,沈清的聲音聽起來跟大家割裂很大,就讓她到時候公演的時候,拿著話筒,光張嘴不出聲,裝模做樣一番。雖然有欺騙觀眾的嫌疑,但這一套對於從業多年,作為演員卻上過無數個文藝晚會的喻禾來說,幾乎是得心應手的。
她知道自己去參加晚會的時候,沒有人是期待她唱出什麼天籟之音的,大多數人都是等著看她的臉而已。
這就是這個行業的問題所在。
許意要走,沈清哪裡還有繼續練習的心情呢?她也屁顛屁顛地跟著走了,並且心中萬幸何燦燦住的地方跟她們住的地方是兩個方向,三個人在一個岔道口註定是要分開。
何燦燦依依不捨地對著許意說,「許媽媽,那我走了哦。」
許意笑著點了點頭。
何燦燦說,「今天謝謝你陪我呀,明天見!」
許意說,「不用謝。」她叮囑何燦燦,「回去早點休息。」她本能地安慰何燦燦,「你唱的已經很好了,不用擔心明天的公演。」
「嗯!」何燦燦被鼓勵到,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沈清悠悠地問了一句,「那我呢?」
許意奇怪地看向沈清,何燦燦斟酌了下字眼,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再,再見?」
沈清咧嘴一笑,說,「再也不見。」
許意一巴掌拍向沈清的背,真想問問沈清知不知道一個從來不苟言笑的傢伙忽然在深更半夜的小道上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這件事是有多恐怖啊!沈清猛地咳嗽一聲。何燦燦對於沈清的敵意假裝不知,跟許意揮揮手,轉身走了。等何燦燦走了,許意也邁開步子,往住的地方去。沈清離開抬腿跟上,湊過來問,「你打我幹嘛?」
許意也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太過熟稔,顯得很沒有距離感。
「不好意思。」許意說,心裡卻想著,實在是沒忍住。今天的沈清格外欠揍。
以前的沈清也很欠揍,卻還沒有欠揍到渾身都蕩漾著你來揍我的字樣。
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許意按捺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沒有問出口。就像她和沈清一早談的那樣,兩個人是要保持距離的。誰叫她是有夫之婦。許意扯了扯嘴角,踩碎了一地樹葉的影子。
沈清在她的身後叫她的名字,第一聲,許意當作沒聽見。
第二聲,許意還裝作自己是個聾子。
第三聲,她沒辦法再保持自己拙劣的演技了。
因為她的手被沈清拽住了,驚訝地抬頭的時刻,沈清的吻在月夜下如期而至。她的唇溫溫涼涼,帶著一種久違的味道。空氣裡不知為何飄來了九月桂花的味道,但此刻明明是夏日的夜晚。
沈清吻了一下,似乎還有點流連,卻剋制住了,放許意離開。
她說:「你現在有一個打我的理由了。」
沈清看著許意的眼睛,都想好了自己如果臉上捱了一巴掌明天要怎麼跟化妝師交代這件事,用十斤遮瑕能夠遮住嗎?她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許意卻重新給了她一個吻。
像一隻翩躚的蝴蝶,在水面上一點而過。
許意說:「不是要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