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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張儒秀風寒初愈,確是件喜事,府裡也難得奢侈一次。這色香味俱全,嘗一口便感覺十分滿足。飽腹之餘讓張儒秀想起了一句話:「他嘴上沒有說過一句愛我,但幹得都是愛我的事。」
張儒秀也知道此時說話言多必失,便也只是埋頭苦幹著。
這方二姐也掃了膳食一眼,自然看出了自家爹爹孃孃的別有用心。想著三姐如今這狀況,怕是要撂一把火才好。
於是她開口,「三姐兒如今可是咱家的心肝,月後成了婚可是要常常回家才是。」
不過這番話讓張父張母都黑了臉,也讓張儒秀傻了眼。不過這反應卻在二姐的意料之內。
可張儒秀卻不鎮定了。
成婚?月後?幾月後?和誰成婚?
張儒秀一臉懵圈,當然她心裡不是慌的,反而有一些期待。她一向不重情愛,所以成婚也拘束不了她。
未等二姐開口解釋,張父就先發了話。
「三姐兒,咳咳。」張父本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只成了假意的咳嗽。
「三姐,你當真都憶不起之前的事了?」張夫人知曉她如今記不得許多事,只是這情愛方面……
「娘娘,我確實不記得了。」
張儒秀停下筷著,雙手放於膝前相繞,回話時儘是猶豫。
說實話,我連你們都不記得,何況其他人呢?
「罷了。」張夫人似是有些苦惱,眼神望向張父無聲地求助。這事確實不好說。
「是這樣的。」張父也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襟,開口道「幼時我有一友人,那位相公的二哥甚是聰慧穩重,我便……」
張父話停到了這處,大概是下面的話說出來有些「坑女兒」的意思。不過這話很好懂,聯絡著前面眾人的反應,張儒秀就猜到了個七八。
友人之子很好,張父便將自己的小女兒許配給那二哥,算是有些晚的「娃娃親」。按二姐的話說,「張儒秀」與那二哥幾月後便是要成婚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這樣一梳理下來,張儒秀的思路便清晰了許多。怪不得她來的途中,那些個人都一臉焦灼地偷偷望向她。
不知道是不是孤寡地太久,張儒秀心裡清楚後居然沒有那種婚姻大事被父母操縱的不滿,反而是期待,期待婚房裡與她共飲合巹酒的那位郎君。
「那……那女兒能鬥膽問一下那位二哥的名諱麼?」張儒秀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羞得低下頭不敢看張父。
「噗嗤。」耳邊傳來的是大娘子的輕笑聲。
「先前見你不願讓我們提起那位二哥,還以為你不喜人家呢。」大娘子調侃道。
看來原身之前與那位二哥應是萍水相逢並無多少感情了。這樣也挺好,不會出現什麼替身梗,錯愛之類的狗血劇情。
她的人,要從裡到外完完全全地屬於她!
張儒秀自動地把那位無名男子歸到了自己人的麾下。
「是啊,三姐原先啊,每次我們提到那位,便要使些性子來。」二姐也來插話,更是證實了張儒秀心中的猜想。
「那位二哥,你當真一點兒都記不得了?」張父仍是不信,執著地問。
「是。」
張父被她弄得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後說道:「我所言的那位友人便是同州知州司馬和中相公,而那位二哥便是和中兄的二子司馬光。君實那孩子穩重恭順,年少時便出人一頭,如今更是超然眾人。雖說你二人還尚未見過面,但爹爹相信,他會是一位難得的佳婿。」
張父說完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儒秀的神情。一旁的二人也看向張儒秀,眼中是何意味分辨不清。
司馬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