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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讓人挑不出毛病的語氣,可是這話問的可並沒有多恭敬。
然而顧研華卻是不得不聽著她咄咄逼人的問話,她不過是個工具一般沒權沒勢的太后娘娘,哪裡比得上手掌大權的太皇太后的心腹之人。顧研華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尤其在這南國,為了活下去,為了儘可能有尊嚴的活下去,她必須認清自己有什麼,認清自己可以做什麼。
顧研華對著雨落卻是無法生出什麼凌人的氣勢,畢竟人在屋簷下,她很大程度上還要仰仗著雨落,顧研華和顏悅色的回道:&ldo;能聊什麼,哀家閒來無事拉著紅菱解解悶罷了。哀家也乏了,服侍哀家歇息吧。&rdo;
顧研華說完便從軟塌上起來,紅菱也適時的湊上前扶住她,雨落見狀張張口卻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眾人終於服侍著顧研華歇下了之後,雨落卻是將紅菱單獨叫了過去,一一詢問先前她與顧研華交談的事項。黑暗之中,原本眾人以為已經睡熟了的顧研華卻是悄然睜開眼睛,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悄然避開宮女躲到窗邊。
由於是春日,所以她睡前並沒有關進了窗戶,往往是等到夜深了,隨侍的宮女才會替她鎖了窗戶。她努力探過身東瞅西瞅,好巧不巧的,從她的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殿外的情況。雖說隱隱約約的,可她仍是看清了殿外正悄聲交談的兩個身影正是先前的紅菱和雨落。
顧研華心想果然如此,雨落這幾日漸漸的疏遠了她,對她過問的很少,似乎是在忙自己的事情,無暇顧及她。紅菱給她的感覺則是很簡單很單純的一個姑娘,可是這深宮之中生存了這麼多年的人,能有幾個簡單的……
是她太過可笑罷了,這深宮之中自當步步謹慎,一步錯步步錯,有時候一句話而已,卻是能帶來殺身之禍。
顧研華看到自己想看的,便以最快的速度悄手悄腳的回了床榻,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在這異國的皇宮之中,胡亂交出去信任只能是將自己往火坑裡推。
次日清晨,所有的大臣官員家中都是忙忙碌碌的一片。自從文帝病重以來,已是很久沒有上朝了,所有的政事都是以奏摺的形式呈上去。說是文帝親理,但大家心中肚明的那些奏摺根本到不了文帝手裡,都由太皇太后代為處理。
只是前一日宮裡突然傳來訊息,說是要開始上朝。先帝駕崩,新帝還未曾出世,即是說上朝,那必然是由王太后,不,當今的太皇太后垂簾聽政了。
終於要放到明面上了嗎,也是,文帝已經駕崩,太皇太后又以殘酷手段鎮壓,文帝的舊人總是心有餘也力不足了。諸多正坐在車輦之中向著皇宮方向前進的官員大臣都是如此想著。
到了宮中,太皇太后還未曾來,諸人都是竊竊私語:&ldo;今日莫不是要垂簾聽政了吧?&rdo;&ldo;王大人,慎言慎言。&rdo;&ldo;你個老匹夫,擱我面前還裝什麼。&rdo;&ldo;你……&rdo;
&ldo;太皇太后娘娘駕到……&rdo;太監的一聲長呼,打斷了諸人的討論。
眾人紛紛跪下行禮,&ldo;太皇太后娘娘長樂安康‐‐&rdo;
&ldo;眾愛卿平身。&rdo;還在先皇的孝期,雖說上朝無須再穿孝服,可是王太后今日的著裝仍是偏暗淡的顏色。她儀態端莊,聲音清冷而又不失威嚴的開口道。
兩廂之間似乎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似乎早先上朝便是這樣一般,似乎早已演練了無數遍一般。但終究是有所不同的,太皇太后並沒有坐上皇帝的龍椅,她說完&ldo;平身&rdo;後便坐了在一旁的位置上,此舉也算是給朝中那些個老頑固一點緩衝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