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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樣子,而二夫人帶頭走了出去,一眾人才都跟出去。
因著奶奶身體一貫不好,我在大學報了醫學院的急救社團,略微學了些止血,止痛,退燒,人工呼吸、交通事故、野外受傷的急救方法。
我顧不得男女有別,解開將軍的上衣,他精壯的身子□□出來,心臟處刀傷被包紮著,我拿著沾溼的絲帕為他擦拭身體,不一會玉鷺拿來了酒,我將酒混在水裡,又為他細細地擦了一遍,後又將冰塊包在布內建於他身邊。
忙完了這些,又解開了他被包紮的傷口,果然不出所料,傷口化膿了。“拿把小刀,再拿支點燃的蠟燭,生盆炭火,再拿個鐵烙。”
待一切備齊,我心中卻忐忑不安起來,看向那年輕的郎中,“大夫,還是你來吧。”
他微微搖頭,有些唯唯諾諾,“這些我都沒做過。”
我想我的眉頭一定是擰起來的,你一個大夫什麼都沒做過,像話嗎。
“那有沒有可以止痛的藥?”
“這個也沒有,但是我家傳的針法可以止疼。”
那你先為將軍施針。
我烤好了刀,緩緩地吸氣吐氣,待氣息平穩了,想要下刀。
將軍忽然睜開了眼睛,我這一受驚嚇,險些又在他身上扎個窟窿。
他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風襲來,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這號稱名動天下的鎮國將軍,是個溫和英俊的儒將,若非已知道他的年齡,我真會猜他是二十七八歲。
“將軍,傷口發炎了,要將腐肉剜去,您忍著點吧。”
他點點頭,做聽話狀,閉起了眼睛。
我是做過類似的演練的,可到了真人身上,我的手還是抖動著,所幸他的臉一直都很平靜,彷彿沒有什麼痛楚,我心裡嘀咕著那小大夫別的不行,針灸還是有一套的。
鐵烙印在他身上的時候,我聞到了肉被烤熟的味道,胃裡泛著噁心,待一切都弄好後,出去伏在牆邊,吐了好多酸水。
我回去的時候,將軍已經睡了,我替他蓋著被子,忽然看見了一小片血跡,他的雙拳緊握,我微微掰開,雙手掌心,各有四個深淺不一的血洞,雙手附近的褥子上各有八個洞洞,我忽然覺得眼睛痠疼痠疼,我真是糊塗,那赤腳郎中別的都不行,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國粹針灸他可能行麼。
☆、飛千遙?不,風千遙
我心中憤憤不已,推醒了趴在桌子上小睡的赤腳郎中,“你行醫多久了。”
他還有些不清醒,但是很虔誠地想了會,“三月有餘了。”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幸好才三個月,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害死呢!”
他的臉憋的通紅,泫然欲泣。
我一向是愛護幼小的,看他這樣子也就十七八歲吧,我是不是太毒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幸好你還年輕,慢慢來吧,只要別害死人就行了……”這安慰好像沒什麼效果,淚水已經在他眼旁打轉了。
玉鷺端著點心進來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這個尷尬,我儘量擠出一個良善的笑容,遞給他一個點心,看在點心的份上他終於止住了淚水,為了免於被冠以欺負弱小的惡名,我讓他去洗洗,休息會再來,他點點頭拐了一個點心走了。
玉鷺望著他嘆了口氣,“聽說他父親是很出名的醫士,可惜了。”
我重重地點頭,出了這樣的兒子,“真是可惜了。”
玉鷺接著說道,“如今徐州就只有這麼一個大夫肯為將軍醫治了。”
我微微一愣,“這三天,已經有十五位醫士、軍醫連著被暗殺了。”玉鷺補充道,“我聽幾位夫人說,將軍當時只吊著一口氣,幸好那位名醫孤注一擲,險中求勝,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