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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說完,眾人沒有異議,魚貫而出。
……
都是武林中人,武功有高有低,船隊靠岸之後就陸續登陸。也因為左冷禪早有算計,派了長清子和呂宇陽指揮,隊伍急而不亂,很快一大半人就成功落地,在岸邊佈置了警戒線。
直到這時還沒有出現新的敵人,左冷禪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沒有出現新的敵人,那麼就說明這次來攔截四派救援隊伍的就只有兩個旗一千四五百人,壓力輕了不少。左冷禪躍上桅杆,看向上游,只見一里開外的江邊魔教之人也陸續上岸。
猛然,他的眸子一緊,魔教隊伍中飛出一個人影火速趕來。
“任我行!”
左冷禪沉凝念道,忽然高聲長嘯一聲,抓住鄰近的桅杆上的繩子,使個千斤墜的功夫往下壓,桅杆被壓成弓形,吱吱嘎嘎彎了一小半。下一刻,左冷禪手一鬆,桅杆崩的一聲恢復原狀,左冷禪已經藉著這股力道飛射到三百多米開外。
“咚!”
還沒落地,左冷禪就往前順勢一滾,等到下一次他起身的時候,已經在幾十米開外。再趕了十幾步,左冷禪才停下來,閉目調息,坐等任我行的到來。八年前,自己十二歲,任我行估計已有二十幾歲。
那時自己武藝未成,不是他的對手;八年之後,自己武藝初成,會是他的對手麼?
左冷禪熱血澎湃,卻奇異的發現自己的心是冷的,宛如秋天的湖面,倒映一盞清冷的月光。閉上眼睛,心神漸入空明之境。
四周的風、咆哮的水,還有呢喃的夏蟲,遠處四派弟子緊張的呼號……一切的一切,都一一倒映在他古井不波的心境裡。
沙沙,沙沙……
樹葉搖動,地面上枯枝敗葉發出斷裂的敗響。左冷禪心中一動,來了,任我行來了。沒有任何理由,左冷禪就知道來人是任我行,就如沒有任何理由,任我行知道安坐在前面草地上的是左冷禪一樣。
天下間為我敵手的只能是你!
其他人,不配!
“八年未見,左兄弟武功精進如斯,實在令任某意外。”
任我行看著前面的少年,身材修長高挑,身著藍色箭服,除了右腰上掛了一把精鋼寶劍,別無其他飾物,一如八年之前的乾脆利落。只是不同的是,八年之前的他只是一個讓自己略微在意的少年,而現在他已經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人生,真是有意思,任我行想到。
“任兄未死,我心難安,左某能有今日武學,任兄功勞當有三分。”
左冷禪站了起來,平視眼前的中年。任我行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魁梧的身軀披著一件厚重的袍子,看起來霸氣十足。只是不同於八年前,任我行已經由刺目的長劍變成了出山的猛虎。
“哈哈哈……!”
任我行聽了狀似十分高興,哈哈大笑起來,強大的聲波滾滾而出,等到笑聲拔到最高處的時候戛然而止。這種突兀的變化讓人想要鬱悶的吐血,即使是一般的高手也會覺得不舒服,氣機一頓,露出破綻。
但左冷禪至始至終平淡從容!
任我行眼中異色一閃,也不見動作,大踏步跨進,伸手一抓,當空抓來。這一爪好像是街頭潑皮打架的招式,但在任我行使來,卻是威力無窮,左冷禪眼皮一跳,感覺他這一抓之下,前面的空間頓時塌陷下來。
“好功夫!”
左冷禪撮嘴長嘯,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手中,霹靂一聲劍鳴,在目光來不及捕捉的光芒中,長劍泛起青色的劍芒,一劍直刺。
這一劍並不花俏,只是速度極快,出劍的瞬間就到了任我行右爪之前,刺向他的勞宮穴。勞宮穴是手掌第一大穴,彙集全掌血氣內力,如果一旦被迫,即使是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