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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南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也是聽李家下人的說話聲瞭解到的。聽說李家汪家和盛家本來是沐南甚至於沐州的三大富。從前朝就開始是了。太祖立國,把是沐南州改成了沐州,沐南不再是州城,溜溜轉轉這幾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敗落了。其中李家和汪家在幾十年前還能保持表面的富貴,但盛家卻落到了低谷,是盛老爺子挽救了那個時候的盛家。也是盛家好像和李汪兩家做了什麼生意,從此這幾家是越來越富了。在屬下看來,這個生意就是煙土的生意了。”
薛景硯聽了他的話,心中一動,問道:“以前沐南城是州城?”
“是的。”
因為已經過去許多年,不是沐南城人,不是刻意詢問,又不是官員,很少有人會記住這件事。
但既然沐南城曾經是州城,有些事情似乎也沒那麼複雜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看看賬本上的東西,到時候解了這案子,再去二龍山看看,我們就能回去了。出來這麼久了,也是挺記掛的。你們先下去休息吧。”薛景硯看著兩人。
鄭南的手握了握,欲言又止地出去了。
薛原卻留了下來,問道:“少爺,沐州官場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查清,也不知道那些銀兩去哪裡了,就這麼回去,沒有關係嗎?”
薛景硯哈哈笑道:“你忘了黃雲嗎,你放心吧,他能做好的。尤其看這次雲瀾江的大水,有些事情已經浮出水面了,我只要到時候跟爹爹如實彙報一下,沐州官員自會受到懲處,這個不用我們擔心。我們本來就只是來沐州賞賞風景的就是了。大水,缺糧,一樁一件,自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是。”薛原拱了拱手,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於是就退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開啟房門,卻發現鄭南正坐在漆黑的房間裡,藉著月光可以看見他臉上有些沉重的臉色。
“怎麼了?”薛原有些奇怪。
“我……唉,我只是在想,黃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鄭南問出自己的疑惑。
“哦,好像是少爺還暗地裡派他做什麼任務了,說是靠他來查探沐州官場。”
鄭南雙手擊掌道:“少爺英明啊,靠我們四人來沐南城引開視線,好讓黃雲伺機行動。少爺不愧是少爺。”
薛原拿出火摺子,甩了一甩,點上了燭火,整個房間就充滿了明亮。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黃雲,不過你放心吧,他有分寸的,他跟著少爺比我還有久一點呢。”
“哦……是這樣啊!”鄭南點頭,又帶點不經意地問道,“薛大哥,你之前跟少爺說了什麼呢!”
“哦,我就問問我們離開了沐州,到時候王爺交代下來的事情怎麼辦。”
“那少爺怎麼說?要是沒有完成任務,王爺會不會懲罰我們啊?”鄭南表現出有些害怕的神情來。
“王爺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再說,你可是京師鄭家子嗣,送到王爺身邊來歷練的,就算我有事,你都不會有事!”薛原有些好笑,不明白他的謹小慎微是怎麼一回事,以前不都是天大地大,什麼都不怕的嘛!
“我也不是太害怕懲罰,只是想著做事要有始有終,畢竟本來就是衝著這事來的,就這樣回去,我可不甘心。”鄭南說道。
“你放心吧,少爺說了一切都會如實上報上去的。王爺那人殺伐果斷,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貪贓汙吏的,還有盛家,已經確定售賣煙土,就算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至於其餘幾家,要是真的參與進了這樣東西,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啊,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可就,放心了。謝謝薛原大哥了,那我現在就回房休息了。”鄭南的神色急劇變化,最後終於保持了平靜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