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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捕頭聽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我見他並未現出惱怒的神色,便道,&ldo;你且繼續往下聽。&rdo;已不再過多注意他。
道君又道,&ldo;我拿了鑰匙,夜間便潛入大牢,將夫君放了出來。&rdo;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又不小,私放犯人是大罪,可我第二日分明還好生生地待在牢中,若非道君說出,這些人是不會知道的。可眾人的議論聲愈發大了,我便走到道君身邊,&ldo;夫人,我來說。&rdo;
第13章 僧人斷案
我和夫人已暗中查明瞭客棧殺人一案,案審之時,&ldo;夜間客棧無人看守,我同夫人便可檢視陳二的屍體。陳二屍體在門外,但房間中有掙扎的痕跡,一路從床邊到門口,房間視窗處有腳印。&rdo;我說道這,頓了頓,&ldo;是官靴。&rdo;劉捕頭的神色明顯地凝了一下。&ldo;陳二的手中緊攥著一錠銀子,那銀子原本在床上的包袱中。陳二為人各位應當比我清楚,我只與他見過數面便知他手腳麻利,且又十分貪財。&rdo;堂下方才剛過來的客棧掌櫃聞言點點頭。
&ldo;陳二趁我二人不在之時潛入我房中,目的便是偷些貴重物品,不想卻為這小利丟了性命。&rdo;我嘆口氣,歇了歇又道,&ldo;陳二在床邊偷銀兩時,視窗突然跳下一人,那人地位頗重,以致陳二一見到他,便慌忙逃出,卻還是在門邊被他鉗住,先是被勒住脖子窒息,後又被房中矮凳重擊頭部,當場死亡。&rdo;
&ldo;昨夜時間緊急,我們便未曾將證物拿來,諸位若有疑問,盡可去檢視。&rdo;話說到這裡,眾人看向劉捕頭的目光都起了變化,官靴……地位很高……以及當日劉捕頭待我十分不遜,都一一驗證著我說的話。我看著劉捕頭愈發不好的神色,卻道,&ldo;案犯並非劉捕頭。&rdo;
&ldo;本案最關鍵的證據乃那窗下出現的鑰匙。&rdo;我轉向堂中的張捕頭,&ldo;據我所知,牢獄所有的鑰匙,皆是張捕頭在保管。&rdo;眾目睽睽之下,張捕頭面不改色,&ldo;你說的這一切都只是臆斷罷了,若斷案皆如此簡單,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當捕頭了?&rdo;
我大笑,&ldo;張捕頭,你今日交給亦山法師的那串鑰匙,可有一把分外嶄新。&rdo;張捕頭依舊一臉坦然,&ldo;不過是把鑰匙。&rdo;但他顯然亦尋不出說辭來反駁我。
道君好聽的聲音又響起,&ldo;諸位父老,一方捕頭當是百姓的保護神,若張捕頭說不清楚此事,以後如何讓人放心將小葉村的治安交給他?&rdo;柳文氏首先站起來,&ldo;昨日道君姑娘曾在我家歇腳,她真的是好人。&rdo;說著又捏住圍裙,只望著臺下的百姓。臺下之人聞言皆十分認同,想來柳文氏的夫君曾也是村中說得上話的青年,雖已亡故,諸人卻也習慣性地受柳氏人的影響。
張捕頭卻突地笑了,&ldo;你二人口口聲聲查案,卻不知早已將自己的謊話都告知了眾人。&rdo;
&ldo;張捕頭若欲申辯,便說罷。&rdo;我道。
&ldo;柳娘,我問你,昨夜你可有發現那道君姑娘曾離開過屋子。&rdo;柳文氏皺眉,&ldo;這……&rdo;&ldo;你並沒有發現,是吧?&rdo;張捕頭道,又向著亦山法師,&ldo;法師,請傳喚昨夜與錢公子在同一間牢房中的人前來。&rdo;亦山立刻點點頭。
即刻便有人帶來了牢中的人,名為胡財,&ldo;胡財,昨夜你可知道這位錢公子的去向?&rdo;張捕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