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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一次掃過這畫。
寇準站在臺下,並看不到所獻之畫,正要開口,沈桑恭敬對他行禮後直起身望向他。
&ldo;請寇相看畫。&rdo;
官家並未阻止寇準走上去,在御案前,他們同時被震撼了。
尋常宰相稟事是不用下跪的,甚至以官家一貫處事,常常與大臣對坐而談,此刻寇準卻重重跪下,他身形高大,跪下時猶如一座小山,這座堅毅的山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信念。
&ldo;皇上,邊關數萬將士的骨血,定會保住我大宋的安寧!&rdo;
寇準說完便掏出懷中一份奏摺。
&ldo;這是臣近日來調查的敵我兩軍對比,這種形勢之下,若力戰,我軍能以很少的傷亡打退遼軍;若遷都,則日後會有無數將士白白犧牲。&rdo;
他一字一頓念著奏摺上的兵力幾何、糧草幾多…
官家終於放下了他的恐懼。
先帝苦苦徵戰數年未曾打破遼軍,甚至在與遼的最後一場大戰中身瘦重傷以致最後失去性命,這一切使得官家對遼軍有著深入骨髓的恐懼。
如今,寇準將事實擺在他面前,字字錐心,他終於接過了寇準的奏摺。
&ldo;準。&rdo;
又一次到了龍圖閣。
仍舊是雲寇領我和沈桑進去,這次修儀並未隱在厚厚的華幔之後,她端坐在正殿,面朝磚瓦之下的日光,她整個身子都被渡上一層淺淺的金光。
端莊的面容一如我當初作的美人圖,是歲月浸染後的美麗。
&ldo;官家棄逃主戰,有你們的一份功勞。&rdo;她微笑著說。
就在昨日我和沈桑逾禮獻畫後,官家終於聽從了寇準的力爭,改往日的南巡之策,轉而主戰。
宮中其實絕大多數人是想要南逃的,譬如黃開,口中說著路遠奔波,實際上早已為南逃做了多方準備。
而像修儀這樣有自己的主見,不同意南巡的卻少之又少。
修儀又道,&ldo;官家口諭,升畫師封牟為太廟齋郎,兼領圖畫院事,沈桑為承務郎,佐領圖畫院。&rdo;
我和沈桑仍跪著謝恩,修儀便道。
&ldo;快起來吧,雲寇,拿凳子來。&rdo;
修儀很是賞識我和沈桑的行為,昨日只命我二人前去獻畫便是一種考驗。
成了,我和沈桑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依附於龍圖閣的新銳臣子。
我不反感修儀的這種舉動,只是身為畫師,對功名沒有旁人那麼大的渴望,不求不避而已。
修儀語氣溫和,&ldo;我求了官家許你們仍居於圖畫院內,日後若想在宮外接辦家產也隨著你們去。
不過你們年紀輕,現下要緊的是修身,怕是不必匆忙成家吧。&rdo;
我和沈桑同時重重點頭,修儀很是欣慰,又囑託了一些事宜,便命我們回畫院了。
剛出右掖門,就見一圓滾滾的身影搖搖擺擺地侯著。
&ldo;封大人,還有沈大人,小的來迎二位大人回畫院了。&rdo;
此人正是畫院勾當官黃開。
我詫異不已,轉頭看沈桑,他也是一副驚訝的神色。
黃開此人雖遠沒有君子之風,我卻也從未見過他此等情態,看他弓著身子站著,盡力使自己屈成一個整圓。
我彷彿看到了他出入內外廷時,是如何打探那些訊息的,那副樣子,竟叫人害怕。
直到回了畫院,黃開還依舊是弓著身子,我雖屢次叫他起來,卻還是拗不過他,三人便這樣彆扭地回了畫院。
院中景色依舊,卻站滿了內宮侍衛,我和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