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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諾低垂著頭,拉開抽屜裡放在一側書,微黃的紙張,這書不是阿爹給自己的,而是阿孃買的,裡面不同與阿爹所講述的詩詞而是講些鬼怪之類的故事。
小時候,梁諾總會窩在阿孃的懷裡,又膽小又想看。
翻閱著,看著那時她坐在一旁的,無聊畫的,也不知當時自己是何心態,坐的筆直,等著她畫好,最後她這畫給了自己。
這上面的人,很像自己,起碼看過的掌櫃都說畫這畫的人是個很好的畫師。
梁諾抿嘴,想著未曾告訴他,畫這畫的人,還只是個小孩子。
拿出這兩副畫和那些她畫的那些桃花,梁諾看著,彷彿都能想像到那時她坐在院子裡,握著筆,低頭細細描畫的神情。
認真的模樣大抵是她最為可愛。
再收拾進抽屜裡時,窗外都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手揉著眉心,起身,推開窗,屋外響起嘈雜的蟬鳴。
頭頂還有明亮的星,懸掛在半空的月,大概也是落寞的吧。
次日,
李掌櫃乘坐著馬車,帶著人便出發了。
梁諾暫時管理店鋪大小事務,除去待在帳房的時間,外出也是不可避免。
往往清早出去,晚上才趕了回來,且還有各家老闆商議會。
梁諾數著日子,才記起已經好幾日不曾去看她,讓馬車直接去藥鋪那邊,下了馬車,說「明日來這。」
「好的,梁姑娘。」
踏進院子,遠遠就瞧見兩小藥童坐在大廳裡,傅大夫正打著瞌睡。
穿過走廊,推開門,裡屋點著盞燈,梁諾往裡走著,才發現她正趴在窗臺上,望著屋外。
梁諾輕輕的走近,離著幾步,說「怎麼還不睡?」
她,轉過頭,驚訝的看著,愣愣的回著話「我,你,怎麼來了?」
「趁著有空,就來了。」
梁諾拿著凳子坐在一旁,問「可吃過飯了?」
她點著頭,邊說邊數著「我吃了飯,洗了澡,而且還洗了頭髮,現在有點熱。」
聽她這說,梁諾才發覺難怪她哪裡有不一樣。
只穿著單薄的裡衣,發也已經長到她的腰間,也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伸手,輕握著她垂落的發,微濕的落在手心裡。
忽視不了那處躁動的心,右手移到她臉頰上,溫熱的,也許是她怕熱,鼻尖還淌出汗漬,大約是沒說話。
她困惑的看著,問了聲「我臉上有東西嗎?」
一下的驚的回神,看著她詢問的眼,梁諾才發覺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微微的錯開她的目光,手指輕滑過她的鼻頭,回著。
「怎麼這麼容易就出汗了。」像是錯開話,模糊的回了句。
看她自個也伸手揉了下鼻頭,大約是有點癢。隨後慢慢的走著,到了桌邊,倒了兩杯水,走到面前,遞著。
「你看,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梁諾看她真的能站立,心裡才放鬆了些,生怕她剛才要是不小心摔倒。
接過水杯,看她坐了下來,聽她說著「那個傅大夫也說,我這樣已經恢復的很好,再過半個月左右,就差不多可以停藥,以後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梁諾握緊著水杯,等到她說完,停了下來,叫了聲「阿季。」
她懶懶的側著頭,笑著,應著「恩。」
「你心裡是不是,很難過?」梁諾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問才好。
「還好,就是有點想阿孃了。」
她這回答,梁諾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便沒在說話。
直到夜深了,梁諾放下手裡握著的水杯,站了起來,看她趴著,好像有些困了。
「阿季,起來,很晚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