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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燈有些忐忑,下意識的想往旁邊退,但最終還是沒有動,任憑著白松諭垂著眼睛靠近。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白松諭黑色的碎發有些凌亂的搭在額前,交錯閃爍的電影螢光打在他的側臉,順著他的鼻樑流淌到眼尾,最漂亮的還是那雙被鴉羽遮住一半的眼睛。
在黑暗中,聞燈感覺自己的心跳的不太規律,或許是因為慌張,但又不完全是這樣。
白松諭低頭在他的脖頸旁邊嗅了嗅。
聞燈感覺還是有點癢。
聞燈看到白松諭漂亮的眉皺起,心被提了起來。
然後白松諭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拿起了聞燈的手。
沒有開燈,電視裡的螢光又是那麼微弱。
但白松諭卻依舊發現了聞燈手腕上的深出一塊痕。
聞燈看著白松諭的發頂,目光跟隨發旋生長的方向蔓延。
這又該這麼解釋呢?
其實聞燈知道,白松諭左右不過是他的相處十七年的好朋友。
甚至還算一個剛被拒絕的表白者。
他實在沒必要解釋。
就像聞燈也沒必要總是在遷就。
沒必要很多次推了社團的工作只是為了放學和白松諭一起回家。
沒必要總是報備自己的去向,並為自己晚回家而心虛。
可是他是白松諭啊,所以當然有必要。
聞燈一票否決了自己剛剛浮現的想法。
聞燈的目光遊走到了白松諭的發尾。
那這又是為什麼呢?
答案並沒有從腦子裡浮現,而是從與白松諭相接觸的面板,從被捏住的骨骼。
因為他是聞燈,他喜歡這種必要。
聞燈越來越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聞燈其實準備了一套說辭,卻在白松諭漂亮的眼睛的注視下完全推翻了,他就靜靜的看著白松諭用涼涼的指腹蹭了蹭那道紅印。
白松諭的手一直很涼,那道紅印卻很熱,碰撞在一起擾亂了聞燈的神經中樞,讓他感覺有些癢。
「還疼嗎?」白松諭問的很突然,甚至並沒有問原因。
聞燈感覺自己或許也是太緊張了,又或者真的是喝醉上頭了,他的語言中樞顯然也出了一些故障。
他竟然說:
「你吹吹就不疼了。」
聞燈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一緊張就動不動說出奇怪話的壞習慣,他有點想抹一把臉緩解尷尬。
但當手腕傳來有些涼的微風時,聞燈的情緒又從尷尬蹦成另一端。
白松諭偏頭真的朝聞燈的手腕吹了一下。
明明是有點涼的呼氣打在聞燈手腕上卻燙的不行。
聽話的太犯規了。
白松諭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這句話放在幾個月前白松諭只會覺得幼稚。
臉上傳來的莫名燥意讓聞燈難以遏制的抽回手,看著有點發愣的白松諭,聞燈抹了一下臉然後把對方整個人轉回去。
「看電影吧。」聞燈感覺自己的語速快的有點不正常。
白松諭或許並沒移開眼睛,仍然在看著他,但是聞燈卻努力的把目光放在螢幕上。
哪怕電影已經臨近尾聲,聞燈也裝作看的認真。
當然他的心思並沒在這上。
時序在副本里的話突然縈繞在聞燈耳邊。
不可否認其實聞燈其實不排斥時序的接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在等著時序那天沒有來得及說的答案。
其實關於為什麼時序能聽到系統的聲音,以及其他的疑點,聞燈都可以選擇性忽略,系統不說,他也可以不問,他並沒有那麼多過剩的好奇心。
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