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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一個又一個或許他曾經喜歡又想留下的人，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床上躺著的女人雖然步入中年，但是給人的感覺仍舊是漂亮，一身病服和麵色的憔悴稍稍沖淡了那份濃烈。
女人看到了來人，張揚的眉眼先是有些驚訝的睜大，而後微微彎起：
「小聞燈。」
女人朝聞燈招了招手：「來讓阿姨看看，嘖嘖又帥了。」
女人笑起來眼尾有了淡淡的細紋：「小帥哥，那件事你考慮好了沒？」
聞燈一愣，沒在腦子裡翻出來她指的是什麼：「啊？」
宋素立笑著說：「當然給我當兒子啊。」
眼前憔悴的女人和記憶裡漂亮溫柔，總是盤起頭髮的燒烤店老闆娘重合。
王騎家裡是開燒烤店的。
王騎的朋友有時候會去，王騎的父親不歡迎，但是王騎的母親非常歡迎，她會在固定的時間裡預留一桌給可能會來的兒子和兒子的朋友。聞燈記得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自來熟的喊他小帥哥，還說讓他常來。
雖然王騎的朋友大多也稱不上正經，也都是能混一天混一天的，但是對王騎的母親也都算尊重，這也是對王騎的尊重。
宋素立確實包容王騎的問題，但是比起那種寬容的愛更像是放養。
她不怎麼管王騎，她也不會拎著王騎的耳朵讓他出人頭地。
作為一個母親，她單純的希望王騎天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如果不違法亂紀那真是謝天謝地了。
但也並不是無條件的溺愛。
王騎自己偷偷出去紋身那次，他爸追著他在街上打，最後宋素立攔了下來，她摸著王騎的手臂上的紋身說，「還挺好看，下次你紋一個媽紋一個。」
然後王騎就沒再紋身了。
宋素立不僅看上去年輕漂亮，性格也好，和他們這群十五六的男孩搭話也自然，在來他們桌子上遞烤串的時候有的時候會給聞燈單獨加一串。
然後哄騙聞燈當她兒子。
她的聲音溫柔又有點活潑：「小帥哥，你再考慮考慮。」
這位漂亮又溫柔有活力的女人在王騎初三的時候查出來糖尿病伴隨著嚴重的腎衰竭。
那一陣子王騎就沒再去過學校，一邊跟著父親經營燒烤店，一邊在醫院照顧母親，在中考前再一次見面聞燈感覺他看上去蒼老了好幾歲。
聞燈沒有看望宋素立很久，因為宋素立馬上要做一場手術，聞燈沒有問。
聞燈和王騎站在醫院門口，一會王騎還要回去陪同，只能先送聞燈下樓。
「燒烤店兌出去了，我現在天天送快遞，一天多跑點，也挺掙錢的。」
王騎點了根煙。
他那張娃娃臉看不出來以前稚嫩和張揚，一身外賣服裝顯得他甚至年邁，甚至佝僂。
他現在抽菸也不像從前那樣，單純就是抽著玩，聞燈能看到悲哀的情緒從他吐出的煙霧裡傳遞出來。
王騎吐出了最後一口煙，把菸頭碾滅，朝聞燈擺了擺手：「不好治啊。」
聞燈心裡五味雜陳，回過神來已經走出了好段路，最後站在一個不知名的路口打算打個計程車。
一輛豪華的黑色賓利朝他開了過來。
聞燈打算讓個道，誰料那輛車跟著他慢慢走。
聞燈有了一種預感，他抬起頭看向車窗。
與此同時後座的車窗拉了下來。
一張可愛的臉露了出來。
時序朝聞燈眨了眨眼。「好巧啊，學長。」
聞燈：……不太信呢。
但也不算巧，聞燈感覺要是時序再來早一點，或許自己就會邀請他一起做大腦檢查了。
時序彎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