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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菊宴的事,很快就在衛都傳開。兩位娘子為了嚴家兒郎大打出手,也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使得一些沒見過嚴崢本尊的娘子和兒郎們也跟著好奇,這嚴家兒郎究竟是何神仙模樣,竟惹得李雲閱那個眼高於頂的小娘子為之傾倒……
這給嚴崢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他去那裡也就是坐著喝了幾杯茶。怎麼就成了猴兒一樣的少年郎?出個門,就被人評議,——相貌倒也堂堂,就是黑了一些。
也幫他解決了一些困擾,再也不用參加各種變相相看的宴飲。
呂氏著急了。得趕緊把他的親事定下來,否則還不知要鬧成什麼樣,他是兒郎也就罷了。主要還是榮家和李家兩位小娘子,若是被傳壞了名聲,她兒子也算罪魁禍首了,屆時要怎麼收場?總不能把那兩家的娘子都娶了回來吧?
入了夜,呂氏睡不著,拉著自己的夫君商議。
“夫君,這崢兒的親事須得儘快定下來才妥,否則再傳下去,後果不好收場了。”
“夫人問過他的意思了沒?那宋二娘子,他可中意?”嚴懷瑾倒不以為意。市井傳言罷了,熱不了幾天。
“問過了,他說視如妹妹一般。”呂氏嘆了一口氣。這衛都這麼多世家娘子,她兒子怎麼就一個都沒中意呢?
“那是沒開竅,不若再等等兩年?及了冠,自然就通竅了。”嚴懷瑾沉思了一下,他這個兒子開竅確實有些晚,一心只讀書還有打仗。
“再兩年?使不得使不得,屆時賢惠的娘子都被挑走了。”剩這囂張跋扈的,她也不敢讓他娶進門啊!
“不若,為父給他算上一卦?看看他的親緣如何。”
說著,嚴懷瑾真的坐起來,撥亮油燈,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木匣子,開啟拿出三枚他日常用於卜算的銅錢,坐在床上,唸唸有詞一番,再往上丟擲。
“如何如何?”呂氏湊近急急問道。
只見嚴懷瑾扒拉了一陣,臉色不太好看。
“壞了!你兒子,姻緣艱難吶!”
“什麼?如何能解?”呂氏感覺有些眩暈。嚴家這一輩就這麼一個男丁,又是如此出眾的兒郎,怎的就姻緣艱難呢?莫不是,莫不是……
“無解,只得順其自然。”方才他也就想順手卜一卜,卻算得這個結果。這落了卦,一年內就不得再算……
“崢兒自小就不喜親近小娘子,如今衛都的娘子們都各色千秋多嬌媚,他還不喜,他莫不是……”呂氏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想法,看向夫君,想知道他的想法。
“莫不是……難怪,他一去塗州就好幾月,定是在那邊遇到屬意的了。他有了也不用瞞著呀,這是怕我們不允?”
“這只是我們夫妻二人一廂情願的想法,明日且探探他的話。”
嚴崢全然不知自己已有相好。早早起身,在院中練武。久不操練,有些生疏,累得一身汗黏黏膩膩的,他遞了毛巾叫嚴力幫忙擦一下。
“嚴力,你年紀與我相仿,可想成親?”他突然問道。
嚴力一聽,有些羞赧,府裡是有幾個婢女對他示好,明示暗示好幾回了,可他也不敢隨便答應,還要主子做主的。
嚴崢笑著看向嚴力,這個表情怕是已有屬意的了,看來兒郎們到了年紀,就自然想娶親的,他不過試探問了一句,嚴力都想得這麼明顯了。
嚴力自小跟著他,一起讀書,一起練武,一起騎馬,除了帶兵打仗不讓他跟著,其餘時間幾乎是形影不離。既然他有了娶親的心思,他自然要好好成全的。想到這,他笑意又深了一些。
呂氏進了他院子,就看到這一幕:嚴力一臉嬌羞地拿著毛巾,給她兒子擦汗。而他一臉寵溺地看著他笑……
這,這,這!!
她有些眩暈,忙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