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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牆上映出茹景和席知恆並肩行走的模樣,男人比她高出不止一個頭,長手長腳的,身材比例極好,她站在旁邊就像個小雞仔,更確切的來說是個小掛飾。
穿平底鞋的她想要看清楚席知恆那張臉,不單需要抬頭仰望,更是需要踮起腳,她才能從模糊的倒映裡看清楚他臉部完整的輪廓。
想了想,她放棄了踮腳的想法,偏頭欣賞玻璃牆上的人影,腦子裡已經開始自動描繪起席知恆的面容。
一旦陷入一件事,她會將精神專注在上面,以至於席知恆喊她,她都無動於衷。
席知恆腳下步伐微頓,順著茹景的視線,不期而然看到茹景的眼神一心撲在玻璃牆上的影子,偶爾地歪一下腦袋,似是想通某個點子。
席知恆目光幽幽,抬手擋住她的視線,「我剛說了什麼?」
「啊?」茹景眼前的光芒黯了片刻,才意識到那是席知恆的掌心,紋路清晰,卻也錯綜複雜。
三條代表生命、事業、愛情的掌紋,每條都橫生枝節,互相纏繞在一起。
茹景忽然就想到,不知道哪個看相大師說的:最忌掌紋紊亂複雜,一生波盪起伏無歸依。
是這樣嗎?她其實不太信風水看相這一套,經歷過的九年義務教育讓她認定萬事萬物有自己科學合理的解釋,從掌紋看人生對她來說,太荒謬了。
但她沒忘記在貼吧裡看過的那個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帖子,就連陳芸芸過來都是抱著他有悲慘身世,想藉此見縫插針,搏一搏好感。
茹景揚起腦袋,略帶茫然的目光對上席知恆止水般的雙眸,一個激靈,清醒回神,無端感受到一股涼意。
搓著自己的手臂,茹景環顧四周,唯有頭頂中央空調的風徐徐吹動,她不由得納悶:「白天也不覺得冷啊,工作人員把溫度調低了,還是這會兒的溫度降了不少?」
她自言自語兩三句,話鋒驀地轉到席知恆身上,「不好意思,我剛沒聽見你說什麼,有事?」
席知恆:「我在喊傻子。」
茹景:「……哦。」
她自知理虧,沒聽人說話在先,也就不和他斤斤計較了,但也沒繼續詢問的意思。
走在長廊上的兩人安安靜靜,一路相顧無言。
茹景是沒從那一串漫長的神思遊走裡跳出來,又跳入下一個煩惱頭疼的問題。
她想的未免太多,對席知恆的關注不知不覺中過頭,超出她的可控範圍,壓在心底的種子似乎有破土而出的趨勢。
茹景穩了穩心神,沉著冷靜地將荒唐念頭從腦子裡刨除,抿唇加快了腳下速度。
身後,席知恆一貫從容溫淡的聲音響起,「周永昌悶聲吃了虧,就這麼簡單放他走,不怕被報復?」
問的原來是這個。
茹景吁了一口氣,放慢腳步,「影片我會讓馬場的人刪除,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很好說。再說了,你會洩露出去?」
她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敢在洗手間門口大打出手,一來周永昌鐵定忌諱她與席知恆的關係,就算出事也自己背下灰溜溜的走人,二來堂哥李子哲也會來,即便她做了出格的事情,李子哲也不忍心怪罪她,也就嘴上唸叨兩句。
至於席知恆會不會保密……,茹景想他應該沒無聊到,需要用一段打人影片來威脅一個女人,不入流,不符合他的做派。
她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席知恆卻從中聽出了篤定,篤定他沒興趣。
他答非所問:「就算我不參觀你在洗手間的這場戲,你也照打不誤,用不著問我的意見。」
茹景眸光裡快速閃過一線光亮,假裝沒聽懂:「我是會繼續打,又不代表打得過,你沒看見周永昌殺人的眼神,給他一把水果刀,估計當場就能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