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眉鼠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真特麼會裝,剛才那小小的羞愧委實不值,白羞愧了。
「世子客氣了,倒是老夫礙了事,馬車堵在路口委實不妥,只不過……」章惇指了指對面不肯相讓的馬車,露出冷笑。
「劉摯這老狗與老夫不合多年,今日攔我馬車,便是他挑釁在先,老夫若低眉順目相讓,難免折了我元豐新黨之銳氣,為天下蒼生福祉計,今日老夫不能讓!」
趙孝騫驚呆了。
倆老頭兒的意氣之爭,堵個馬車的事,有必要上升到這個高度嗎?
「沒錯,咱新黨不能在舊黨面前弱了氣勢,章相公您老繼續,小子就不打擾您為國堵車了,告辭告辭。」趙孝騫一心只想趕緊離開,沒興趣跟這種沽名釣譽的老貨扯淡。
章惇表情和藹地點頭。
旁人不知趙孝騫內心對新舊兩黨的真實想法,在所有人眼裡,隨著楚王趙顥上了那道奏疏,朝堂君臣已將楚王父子劃入了新黨陣營。
對章惇來說,趙孝騫是妥妥的自己人,而且是廢舊復新運動的領頭人。
相談甚歡之後,趙孝騫正要告辭,卻見對面馬車的車簾也掀開了。
一道蒼老且很不客氣的聲音傳來。
「對面的小子,可是楚王世子?」
趙孝騫一怔,煩躁地嘆了口氣。
我只想簡簡單單睡個姑娘啊!為何今日各種不順,新黨聊完舊黨聊,我特麼是去找陪聊,我本人不是陪聊!
轉過身,趙孝騫擠出一抹禮貌的微笑:「小子趙孝騫,拜見劉相公。」
對面馬車裡的人叫「劉摯」,在官家趙煦親政以前,他是尚書右僕射,理所當然的右相。
現在劉摯被貶了官,已經不是右相了,但禮貌上稱呼人家一聲相公不為過。
劉摯大約六十多歲,一臉滄桑的樣子卻像個耄耋老者,這些年舊黨勢力執政想必並不輕鬆。
面對趙孝騫的行禮,劉摯卻不領情,冷哼道:「聽說廢舊復新的奏疏,是你攛掇楚王遞上去的?」
「黃口小兒,有何資格妄議國事!新法禍國殃民,究竟哪裡好?朝堂就是被你們這些奸佞之臣弄得烏煙瘴氣!」
趙孝騫面色一僵,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我對你以禮相待,是我教養好,你特麼張嘴就罵人,真拿客氣當福氣了?
深吸了口氣,趙孝騫決定再忍一忍。
新黨舊黨,他都不願搭理,更不願捲入新舊朝爭中。
今日若與劉摯針鋒相對,日後少不了被舊黨勢力各種騷擾,那跟穿新鞋踩臭狗屎有何區別。
沒搭理劉摯的辱罵,趙孝騫扭頭望向章惇。
章惇一臉平和,眼神帶著考究,似乎有意觀察趙孝騫接下來如何處理。
趙孝騫朝章惇笑了笑,長揖道:「小子告辭。」
說完領著陳守等禁軍將士轉身就走。
剛邁了兩步,身後又傳來劉摯帶著憤恨怨毒的聲音。
「當爹的其蠢如豬,只知蠅營狗苟,逢迎媚上,當兒子的不知死活,自詡少年英雄,拿社稷興衰換取個人前程,父子倆一路貨色,朝堂被你們這種人佔了,簡直是大宋之恥,天下之禍!」
「官家昏庸啊!」
趙孝騫停下了腳步,深吸口氣,面色漸漸鐵青。
能繼續忍嗎?
當然能忍,一個被貶了官的老頭兒,正是滿腹牢騷不平之時,說什麼難聽的話都沒必要計較。
可是,要繼續忍嗎?
楚王世子,出身貴胄,若凡事只知一個「忍」字,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嗎?跟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楚王世子有何區別?
趙孝騫突然冷笑,我特麼今天不忍了!
「陳守。」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