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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也沒有。
照陸聽南這麼一說,也能說得通。
他如果臨時被掃地出門,尹迦丞去救場,確實有可能給他開間房間住一晚。
方才尹迦丞從風裡走進來的時候,鍾婧才注意到他今日穿的,是當初相親被她撞到身上弄髒的那件風衣,鍾婧被敲詐賠了他一件新的,那件大衣被他穿了一整個冬天。
現在這個氣溫,他這樣穿其實略顯單薄,她擔心他會冷。
可他那天晚上怎麼就不擔心她呢?
怎麼就不擔心她知道以後,心會有多寒。
尹迦丞眼睛有點紅,外面風大,他說:“老婆,我忠於我的醫療事業也忠於你,你對我來說是不可替代的。”
鍾婧透過車窗去看週末晚間的車水馬龍,心情更加複雜。
陸聽南一再替他作保,他說:“你放心好了,你們家尹醫生最是看重家庭的人,這種影響家庭團結的事情,尹叔叔和阿姨那邊肯定也是不會讓他去的,你們新婚燕爾,他何至於要放著好好的家不要要瞎折騰?我知道弟妹你沒有安全感,覺得他離開了你的視線就容易不老實,但夫妻之間總要有基本的信任,他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哪裡還有時間想些花花腸子。”
鍾婧沒有做聲,當下算是被陸聽南這幾句話勸住了,沒再提“離婚”兩個字。
可等著坐進尹迦丞的車裡,越想越覺得漏洞百出。
鍾婧覺得最解釋不通的還是那塊手錶。
尹迦丞揹著她偷偷收了馮漢清送他的那塊名錶,這本就不是他的作風,若是一直放在家裡不動它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那一天他要戴出去,戴出去見什麼人?
早就聽傅芮喬說起葉慧貞這幾年在國外混得不錯,若不是為了在白月光面前裝十三,他幹什麼偏偏只戴了那一天?
而且如果是開個房間給陸聽南住一晚,幹什麼這塊表會在酒店待一整夜?
可尹迦丞今日拉著陸聽南來頂包,明顯是不願意坦白交代,白白錯失掉一個自首減刑的機會。
這婚,不離是不可能了!
鍾婧在給尹迦丞撥出去那通電話之後,在旁邊的咖啡館等了他差不多半小時,這半小時的時間,她其實有替他想過一些狡辯的說辭。
畢竟她又不是將他們捉姦在床,前臺登記的也只有他尹迦丞一個人的身份資訊,他只需咬死不承認便是,甚至可以和葉慧貞串通好找她來當面對質,再給葉慧貞做一個不在場證明……
可她卻忘了,尹迦丞是一個情緒多麼穩定的人吶,他能做出出軌這樣的事情來,一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絕不是被人家隨意撩撥兩句就把持不住的衝動犯罪,他是蓄意的,這就更加惡劣。
出於醫生這個職業的敏感,近年來因為外遇問題被妻子曝光影響工作的不在少數,鍾婧猜測尹迦丞並不是真的置家庭於不顧,畢竟他們之間感情尚未破裂,他這樣怕她知道,也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不會情願拿離婚來買單。
大機率就像傅芮喬說的那樣,男人都敵不過白月光的魔法,哪怕過去這麼多年,他也要冒險偷這一次“腥”,為的並不是什麼狗屁愛情,只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遺憾罷了。
也許讓他圓了那個年少的夢就過去了,他不會提起這件事情,她也不會發現,他們就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生活!
……
可是假如,假如那天晚上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酒店待了一夜呢?
好吧,這太沒有說服力了。
那麼就算葉慧貞赴約了,有沒有一種假如,是他們本本份份單純敘舊,葉慧貞介紹自己這幾年在國外的經歷,尹迦丞談論自己工作的繁忙,兩個人追一追憶往昔,徹夜暢談到天明。
孤男寡女,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