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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回事?”康熙厲聲的問著碩海,額頭青筋暴起,雙目怒火中燒。
康熙的反應讓碩海感到十。分意外,他未料身居宮中,看慣臣工及後宮明爭暗鬥的康熙,竟會對這種小伎倆而憤怒,這絕非是身為一國之君的皇上所為,至於嗎?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未見那麼大的火氣呢,康熙有些火的過頭了吧?他的沉穩和城府哪兒去了?
“臣也不曉得是誰,臣剛剛在來南。書房的路上,忽然不知從哪兒出來個宮女,將這絲帕塞給臣,隨後就閃身不見了;
事出突然,臣雖無措,但卻並未。惶恐,更未憤怒,臣想,或許是臣做事不周,好心人善意提醒吧;
臣也絕非因懼怕而要離宮,自來臣就自知皇宮不。適合臣久留,此物足以證明臣在宮中行走,卻有不周之處,所以,請皇上就別堅持了吧。”
康熙又將絲帕拾起,死死的握在手中,咬牙切齒的。道:“朕一定要將此人查出,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奴才,竟敢要挾朕欽封的愛將!”
碩海笑了,“愛將”,帽子扣的越高越難拖身,更何況。他本是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的,只是想拿來當做一個籍口罷了。
“謝皇上抬舉,臣。不敢當,其實,臣倒以為,此事是誰做的都無所謂,無論是善意的提醒亦或是惡意的要挾,臣以為清者自清,區區小事,皇上不足以為之動怒;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巔峰霸者,自有大事等著皇上去做,關於臣與這種不足掛齒的小事,皇上還是一笑置之吧。”
面對碩海的釋然,康熙尷尬萬分,“朕自幼博覽群書,至今仍是每日請大學士為朕分門別類的講讀受教,朕對博學之人十分欽佩,朕是惜才之人,且我大清不可閉關自守,要讓新鮮的知識傳入,那樣我大清才能得以發展;
放眼太醫院,哪個太醫的醫術能在你之上?哪怕是放眼天下,能超過你碩太醫醫術的人,也恐怕是鳳毛麟角;
不僅如此,碩愛卿對政務也有獨特見解,朕正思忖著,該給碩太醫晉封個什麼職位才好,卻未想又發生了這種事,更加令你去意已決,朕惋惜。”
碩海面對康熙一片真誠的挽留,心中有些感動,可是,這是非之地,的確不是他的歸屬啊,他志在自由自在的天地間,哪怕只是做個不受束縛,走街串巷的鈴醫,也好啊。
房外百花齊放,百鳥爭鳴,室內卻是一片寂靜,半晌,碩海一聲嘆息,“皇上,臣讓萬歲爺失望了。”
康熙擺手,搖頭笑道:“非也,朕也在找留不下碩太醫的原因,今日算是明白了,這是有人看不得我大清好啊!”
碩海一怔,哪兒那麼嚴重啊,不知這皇上又聯想到什麼上去了,便勸慰道:“皇上言重了,臣進宮後,一直是在內廷行走,後宮裡都是皇上的自家人,自家親戚誰會不希望大清繁榮昌盛,不希望皇上福壽綿長呢。”
“哼,自家親戚!”康熙自嘲的冷哼著,“倘若他做的事兒是自家親戚該做的,那便當他是自家親戚,倘若他做的事兒不是自家親戚做的,那便也不必再將他當做是自家親戚了;
瞧這物件,再瞧送這絲帕之人,肯定是出自後宮,這更令朕心痛,內眷不安於室,比外臣作惡多端還可惡,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偏要搞出些么蛾子來,看來是逼著朕清理後宮了!”
碩海無語,皇上如此器重他,令他心感愧疚,皇上不過就是想留他在宮中任職,為大清效力,按說自身價值被肯定是無上的榮耀,可此時碩海卻感覺那也是一種負擔,皇上如此以誠相待,是去還是留,他心裡有那麼一刻還真有些犯遲疑了。
康熙掃視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本,忽然道:“碩愛卿,痘疫還需幾日能夠解除?”
碩海稍一思索,回道:“皇上,京城之中再有三五日便可全部種痘完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