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景臺價有不同景色便不同。”
“方才來時瞧見最上乘為天字閣,不知我們所處這清知閣是何品階?”
她指尖輕捻魚食,淡一勾唇,“尚春園是外公所贈,園中各處對客開放,唯這清知閣是私人閣院,旁人不得進。”
周祺興一瞬靜默,心中訝然。
早知許宴知家世好,可她平日不算鋪張尚不能體會其家底深厚,如今他就身處這偌大園林之中,真真兒能切身體會到這蘇州姜家出手之闊綽。
如此園林,說贈便贈。
許是察覺他拘謹,許宴知出言安慰,“周大人不必拘束,來都來了,安心觀景就是。”
周祺興抬袖擦拭額頭細汗,“許大人說的是,來都來了不觀景實在可惜。”
“周大人不必陪我,茶已布好,自便即可。”
周祺興聞言這才落座,他端起茶杯輕抿了抿,“許大人的茶果然是好茶,”他笑道:“朝中不少人都知曉許大人不愛古玩書畫只對茶講究,旁人都戲言想同許大人相談須有好茶,若是得幸被許大人相邀,便能沾許大人的光品一品這尋常喝不到的好茶。”
周祺興到底處事圓滑,一字一句總捧人心,一番話下來能捧人舒心受用。
許宴知聞言只是淡笑,垂眸只為湖中翻騰之景,她不緊不慢捻食餵魚,瞧游魚搶食她仍平平淡淡,片刻後才輕緩開口:“周大人說話一向討人喜歡,饒是一杯茶都能將人捧得心中舒暢。”
“哪裡哪裡,不過都是些肺腑之言罷了。”周祺興眸光微閃,笑意加深。
許宴知手一停,身側候著的丫頭當即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白玉缽,她輕拂了拂指尖碎屑,“周大人同楊尚書也是這樣說的嗎?”
周祺興笑意一凝,他撫上杯沿的手極不自然的收回,心下懊惱自己同楊祿見面時該小心些的。
原以為她中毒無暇顧及,豈料她還是知曉了。
“我原以為上一次已經把話說清楚,且周大人也聽明白了,可惜,是我錯了。”許宴知語調平平,只是淡淡道來不見喜怒。
周祺興聽她風輕雲淡卻不由後脊生寒,他斂下笑意多了些試探,“我與楊大人不過是尋常同僚罷了,許大人怕是多心了。”
“是我多心,”她走近幾步端起桌上茶盞,“還是周大人多為,你我心中都清楚。”
“前些時日我中毒休養,都察院的審查又緊又重,難免查到一些人的把柄,楊尚書名下一家酒樓分明查出漏稅,可等都察院的人到時賬目卻是對的,”她抬眼間多了幾分意義不明,笑意不輕不重,“聽說前一日周大人去過都察院找陸大人,陸大人不在還讓周大人好等了一番。”
她骨節輕敲桌案,“周大人,你作何解釋?”
周祺興挑眉一笑,“許大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自知不是清廉君子,這世上除了像你這般的富貴子弟之外,誰人不愛財?”他為許宴知添茶,“許大人上回說的話我自是聽進心裡去的,可許大人,我已然答應你不同他們有政事往來,可你總不能斷人財路吧?”
她垂眸抿唇諷笑一聲,“我還道周大人為官通透,竟也是個會被錢財遮蔽雙目之人。”
“許大人這是何意?”
許宴知嗓音一寒,“你糊塗。”
“你前腳從都察院出來他楊祿後腳就設宴請你,你可曾想過是為何?”
周祺興蹙眉,“不就是請我去他府上做客麼?那日請的又不止我一人。”
“是,他是不止請你一人,可從都察院出來的卻只有你一人。”她輕一冷哼,“若猜的不錯,那日宴會之上多為奇珍異寶再不濟也是珍貴之物吧?他為何會露財於你?不正是拿捏了世人愛財的性子引你主動找他拿訊息換銀子麼?”
“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