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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暖起來,就是雨水多。
許宴知靜靜坐在庭院中,雨不大隻是細眠,耳邊僅有沙沙雨聲還有阿桃的唸叨:“藥喝了沒?困不困?要不要進去歇會兒?實在無聊的話就下棋吧。”
許宴知垂眸愣神,聽了阿桃的話輕笑一聲,“誰陪我下棋?”
“許宴知。”
許宴知回眸見是謝辭便笑了笑,“你怎的來了?”
謝辭探身進了簷下,拍拍身上沾染的細微水露,說:“知道你一個人在府裡養傷無趣,我帶你去個地方。”
許宴知仰頭看他,“你不忙差事嗎?”
謝辭把手搭在輪椅上,“忙啊,快走吧,李忠明還在外頭等著呢。”
阿桃將傘撐開,“我送你們出去。”
“雨小,不必撐傘。”許宴知說。
阿桃搖頭,“雨是小,但你淋不得雨,還傷著呢,若是害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這麼小的雨——”
“好了,撐個傘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快走吧。”謝辭打斷許宴知的話推著她走。
出了府門,李忠明朝她揮揮手,“傷怎麼樣?”
“還成,沒前些天那麼疼了。”
李忠明又湊上來,“沒吐血吧?”
許宴知一臉莫名,“好端端的我吐什麼血?”
謝辭聳聳肩,解釋道:“上回你比試完就吐了血,可把他嚇壞了,總擔心你還會吐血。”
許宴知忍俊不禁,“行了,劉世叔說了,我恢復的不錯,再過兩日就不用坐輪椅了。”
李忠明撓撓頭,笑了笑,“那就好。”
路上許宴知問道:“這是去哪?”
謝辭回道:“大理寺查案。”
許宴知眉毛一挑,“你們大理寺查案帶我去作甚?”
李忠明接話,“你身有官職,也不算閒雜人等,再者說,你能在府裡閒得住?讓你去也動動腦子,總比閒著無趣好的多。”
“說說吧,什麼案子?”
謝辭:“昨兒晚上西城那邊死了人,原本由府衙接手的,但偏偏死的是平陽侯世子鍾鉉,府衙哪裡敢接手,稍有不慎就得罪侯爺,所以乾脆把案子報上來,由大理寺去查。”
李忠明插了一句:“我們大理寺監管各地府衙,府衙不夠級別碰的案子交由大理寺,府衙不敢插手的案子也交由大理寺,說白了,也就是給府衙收拾攤子。”
“平陽侯府不在城西,這世子去城西作甚?”
謝辭神色莫測還帶著些嫌棄,“尋花問柳,尋姑娘都尋到城西去了。”
他接著說:“人死在城西的荒宅中。”
許宴知眼皮一跳,“城西的荒宅?不會是黃府吧?”
“喲,你怎麼知道?”
許宴知笑笑,“說來也巧,我昨兒聽書來著,那先生就講了城西黃府的事。”
李忠明一拍手,“誒,我好像也有點印象來著,說是鬧鬼。”
謝辭緊了眉頭,“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我都沒聽說過。”
許宴知笑笑,“去看看就知道了。”
……
黃府。
那說書先生說的沒錯,不僅黃府的宅子荒了,就連附近的幾家商鋪都是荒廢的,整個宅子附近皆是荒涼破敗之景,此地陰涼至極偶有風吹來,讓人只覺渾身發寒。
宅中破敗,植株枯死,蛛網到處都是,殘留的石桌石凳上留下厚厚一層灰塵,廊下有幾個壞了的燈籠,還有肆意生長的雜草,乾涸的池子裡甚至還有魚骨,假山是庭院中唯一儲存完好的東西,假山旁的小橋也已斷裂。
看整個宅子的佈局便黃府在盛時也是極富貴講究的人家。
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