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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皺眉神情懊惱,“當夜是我們疏忽,漏了一個,他躲在一戶人家的馬車上逃過一劫。”
李忠明一激動,“這可怎麼辦?”
謝辭拍拍李忠明手臂,說:“城門設防,他逃出城的機率不大,應該還在城中,陳大人,不知他是從哪一街道逃的?”
陳文將他們引到城中佈局圖面前,“這兒,隆文街道,那輛馬車當時就是從這兒往平和坊去的。”
謝辭一抬手,指在“平和坊”上,“不對啊,他要是去了平和坊豈不是更逃不了,平和坊這條路寬敞,附近又沒有什麼遮擋所以時常有馬車,牛車經過,而當夜大理寺在平和坊設了關卡,車車搜查,經過行人也得盤問,他若是要逃必然不會選這兒。”
“那他能去哪?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了?”李忠明說。
許宴知細細望著圖紙,指著“隆文街道”問陳文,“陳大人,這兒附近可有什麼大一點的作坊?”
“大一點的作坊?”陳文想了想,“對了,有一個染織坊,那兒的生意不算好,所以坊中工人也不常來,都是有了生意才來。”
她又問:“陳大人,當夜可有查過隆文街道附近的這些鋪子作坊?”
陳文一愣,快步到門口喚了一人進來,“許大人,張江是那夜值守的統領。”
張江說:“回大人,卑職搜過的,就連那個染織坊也搜過,可沒發現什麼異常。”
許宴知:“你同本官說說,你是如何搜的?”
“就像以往搜查一樣,庫房,置料房這些凡是能藏人的地方我們都搜過了。”
“那染缸,水池呢?”
許宴知這一問將他問住了,他愣了愣,訕訕道:“大人,當時都已經知道那刺客是藏在馬車上逃往平和坊了,卑職搜查也只是例行公事,沒想那麼細。”
許宴知一捏眉心,“陳大人,勞你現在馬上帶人再去一趟這染織坊,這幾日街上都有巡邏設防,他不會貿然現身。今日是燈節最後一日,雖說燈節遇上國喪,但依律是可以等過完燈節再禁樂禁喜的,所以他只能趁今夜逃跑。”
陳文聞言立馬差人去辦,謝辭說:“陳大人,不如我等也同去吧,來都來了,總不好袖手旁觀。”
“好好好,有勞你們三位。”陳文巴不得他們三人同去,本就是在護城司管轄範圍內出的漏網之魚,他身為司丞難辭其咎,若真讓那刺客跑了,他這司丞也算是當到頭了。
許宴知在去染織坊的路上打了好幾個哈欠,謝辭看不過去,就伸手幫她捏捏肩頸,“嘖嘖嘖,瞧瞧你這樣兒,你別死半路上。”
許宴知笑罵,“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死半路上你就高興了?”
“話糙理不糙,我還是那句話,你別一辦公務就沒日沒夜的,命有幾條啊你?”
李忠明則是問:“你們倆先回答我,為何是去染織坊?不去別的地方嗎?況且染織坊張江不是說搜過了嗎?”
許宴知回答他:“我問陳大人隆文街道可有大一點的作坊,是因為小的鋪子一般後院就住著人家,刺客為逃就不會驚擾到百姓,況且當時街道都是護城司的人,百姓家中稍有動靜就會引起護城司的注意,所以只能是大一點的作坊。方才陳大人也說了,那大一點的作坊只有這染織坊,還時常不會有人在,這豈不容易隱藏?”
“張江也說了,搜查也只是例行公事,不會細查到染缸水池這些地方,所以刺客很有可能就藏在染織坊等到今夜觀燈時再趁人多逃走。”
李忠明恍然大悟,“所謂的藏在馬車上逃走只不過是幌子罷了,讓張江搜查時放鬆警惕,不會細查?”
謝辭手一拍,“誒喲我說李大人,你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不會是花錢買來的吧,現在才反應過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