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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舉止皆鬆散,倚的倚,靠的靠,言語不算多,但勝在愜意閒適。三人姿態鬆弛,倒不像使臣與使臣的相處,更像舊友一般自然相待。
兩船漸漸相近,西慈利和阮正傾相談甚歡,反觀許宴知他們寥寥幾語但神態放鬆。西慈利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們,“難見九殿下如此放鬆。”
厲莘聞言就是一陣咳嗽,待平穩氣息後才道:“許大人和謝大人都是閒適之人,我難得有此一歇。”
阮正傾笑兩聲,“許大人和謝大人向來如此,相比嚴肅,更喜閒適,九殿下同二位大人一起,定會喜歡這氛圍。”
哈桑拉終於開口:“快渡完湖了。”
西慈利調侃:“難得聽你開口。”
幾人嘻嘻笑笑,相互攙扶著下了船,眼前是長長曲折的廊道,厲莘恢復了病弱之態,跟在阮正傾左右。許宴知和謝辭依舊在最後不緊不慢,謝辭說:“你這人心真夠大的,換了旁人誰能這麼輕易相信他國皇子?”
許宴知也是一笑,“你知道若是我爹在,他會如何說嗎?”
“他老人家會說,宴知的年歲正青,最是好友之時,倘若她在這個年歲交友相處都要小心謹慎費盡心機,疑心過重,那就枉費青春了。”
她拍拍謝辭的肩,說:“我這個年紀,不正是無所顧忌,憑心而為的時候嗎?”
謝辭突然一頓,望著她的背影,“我總覺得,你不該入朝的。”
她後背一僵,扭過頭來笑了笑,“瞎說什麼呢?”
“快跟上吧,別發愣。”許宴知催促他。
穿過廊道就是湖心亭,此前他們所經過的湖並未相連,大小不一,韻味不一。現下湖心亭的湖要比先前的湖更大更廣,亭中擺設極為講究,書畫筆墨一應俱全,正中竟是一炙烤臺,四周菜食已備好,就等人來。
謝辭聞到酒香,扯扯許宴知的衣袖,“是好酒。”
“德行。”
阮正傾招呼他們坐下,炙烤便開始了。西慈利道:“這與西酈烤肉有異曲同工之處。”
厲莘咳嗽接話,“西酈炙烤,不太注重這炙烤臺,更為簡易。”
謝辭問:“我一直聽聞西酈果酒味道奇妙,回味無窮,都不知是何滋味。”
西慈利豪爽一笑,“謝大人既想喝,回頭我就差人送你兩壇。”
“那就多謝使臣大人了。”
眾人吃吃喝喝,謝辭和哈桑拉到亭邊釣起了魚,厲莘酒喝得不多,被稍稍醉酒的阮正傾拉扯著閒聊。
許宴知背手立在亭中,遠望亭外湖景山林,西慈利在她身側,“許大人不想同我說什麼嗎?”
她輕一笑,“使臣大人覺得我該說什麼?”
西慈利面色嚴肅,“許大人,你應該知道一國使臣的職業,我代表西酈出使沅朝,我應當小心謹慎,許大人也可說我疑心太重,可畢竟事關一國大事,我不能怠慢。”
“西酈與沅朝之戰以西酈敗局結束,這總會讓西酈身處弱勢與不安,所以,許大人,任何在我認知之外的變動都會讓我不安和疑心揣測,我希望許大人,不,應該說我希望貴朝能夠坦誠一些,給我們這些使臣一些安定。”
許宴知同樣認真相回:“使臣大人的想法我自然知曉,可是使臣大人,坦誠是要相對的,人總不能做虧本的買賣。”
“使臣大人大可放心,我能保證,我們對西酈毫無敵意,戰事的結果兩國都有所領會,所以相比戰爭,我朝會選擇盡力維護與西酈的關係。”
許宴知側頭淺笑,“使臣大人,與其相互揣測,不如都放寬心,給彼此一些信任,畢竟西酈前來也並非是與我朝爭鋒相對,爾虞我詐的。”
西慈利定定的望著她,終是被她的話說服,輕一嘆氣,掛上笑意,“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