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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懷疑大人?小人不過是個京衙的捕頭,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懷疑大人呢?”
許宴知哼笑一聲,指尖點了點桌案,不急不慢地說:“昨夜三更時本官實在睏乏便點了清神香,特定的薰香可選擇燃時,本官昨夜燃的是一個時辰的清神香,徹底燃盡時正好為四更。昨夜付白提議為本官買吃食,他走後不多時本官還瞟了一眼那香只剩末尾,待本官聽得驚叫時那香已燃盡了,屋中還留有餘香,這便說明那時才過四更不久。”
“而你們接管現場後不久,更夫就打了五更。”
“五更,本官是折返都察院歇息時聽到的。”
許宴知說完挑眼望他,問:“還有何想問?”
何金元連連賠罪,“小人膽大妄為,不懂規矩,望大人恕罪。”
許宴知一言不發,提起筆繼續批閱案卷,彷彿當他二人不存在一般平淡如水,而何金元和記錄差役則是冷汗岑岑,許宴知未發話,他二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記錄差役腿一軟跪在地上請罪,何金元卻挺直腰桿,雖然心中發慌,後背發寒但他依舊強撐不動。
許宴知筆尖未停,倒是笑了一聲,“你倒是勇氣可嘉,倘若你懷疑的不是本官,怕是連捕頭都當不成了。”
何金元聽後頓時雙肩一鬆,緊繃的脊背也鬆弛了不少,他笑著用雙手拍了拍膝蓋,順勢將手心的汗擦在褲子上,他說:“回大人,小人一看大人就是心胸開闊之人,必不會同小人計較。”
“把他扶起來吧,本官又沒說要治你們的罪。”
“哎,小人替他謝謝大人。”他說著將跪在一旁的差役扶起來,又說:“大人,那沒什麼事兒小人就先走了,不耽誤大人辦公。”
許宴知筆尖一抬,指了指何金元,“他可以走,你留下。”
何金元愣了愣,只能乖乖留下。
“本官問你,倘若此案本官是兇手,你當如何?”
何金元立馬跪下,額頭緊貼地磚,擺足了謙卑姿態,他說:“大人豈會是此案真兇。”
“現下知道跪了?”她不陰不陽一句,又接著說:“起來,本官又不會把你怎樣。”
何金元依舊跪著,只是把身子直起來望她,“大人,小人有罪,小人不該懷疑大人。”
許宴知似嘲似笑,“你還是沒明白。”
“回答本官的問題,或者本官換一個說法,倘若你得知本官就是兇手,你是會把證據主動上呈銷燬?還是不論如何也要將本官繩之以法?”
何金元沉默良久,他又朝許宴知磕頭,似是下定了決心,揚聲道:“小人無家室,小人會拼命。”
“你可知得罪本官的下場?”
“知道,但為死者求一個公道。”他的語氣愈發堅定。
“起來吧,為你的死者找公道去吧。”許宴知淡淡一笑,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案卷上。
何金元懵懵懂懂站起身來往外走,臨到門口又忍不住折返一問:“大人……”
“勇氣可嘉,心思不足。”許宴知打斷他的話,說。
“若真想知道,就辦完了此案再來找本官。”她又補充一句。
“是,大人。”
何金元走後,付白走進來,“大人,你為何要故意試探何金元?”
許宴知反問他:“你覺得他如何?”
付白回道:“屬下覺著此人有些懶散,同時又很圓滑,但他的圓滑不同於諂媚。”
“他懷疑我。”
付白一驚,“他一個小小巡捕,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許宴知晃晃腦袋,“有沒有的,他不也懷疑了嗎?他倒是有膽量問,換了旁人必然不敢開口,弄不好輕則丟了飯碗重則丟了性命。”
付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