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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點好的燃香,匆忙往那兒一扔,雙手合十,低頭拜道:“初情呀,活著的時候你便總想自由,如今你死了,也算真的自由了。但願來世莫要託為女子,免得命不由己,再踏今世的路喲!雖說媽媽在你生前做了些折騰你的事兒,但媽媽也是逼不得已,望你莫要記懷。初情呀,你就好好去吧,媽媽只能送你至此,也算仁至義盡了。”一番唸叨,老鴇的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兒,能賺錢的人少了一個,怡香院也不知能撐到幾時。“唉!咱回去吧!”她只顧著盤算日後還能賺幾個子兒,並未注意周圍是否有他人出現。就算是有,也並不為奇,蘇州城裡頭每天都有人會死,買不起棺材入葬的窮人大有人在,能被送到亂葬崗,也算是另一種安慰。
沈絕心眼望著老鴇的馬車離開,趕緊在剛才老鴇拋紙的地方尋到了初情。這會兒藥效還在,初情尚處於假死的狀態,沈絕心沒有提早喚醒之法,只得讓下人把她抬到久未開門兒的鋪子裡頭。未免惹人非議,又或有盜屍之嫌,她讓下人把初情裝進早就備好的麻袋裡頭,旁人見了,只道是新進的貨物,並無懷疑。
鋪子的內堂有供以休息的床榻,是從前在這裡看鋪的管賬先生所留。他從前住在這裡,雖備了還算舒適的床榻,又用自個兒的月錢購置了不大的圓桌和存放物件兒的櫃子,雖說簡陋,倒也頗有睡房的感覺。
遣走出力的下人,沈絕心一個人守在初情的身邊兒,用毛巾將她嘴角殘存的沫子擦拭感覺。她現在還未有呼吸,蕭大夫說過,藥效因人而異,怕是得費心等上一兩個時辰。想到還未給初情備好她所需的衣裳,沈絕心不敢耽擱,匆匆忙忙的把該買的都買了回來,這才安心靜等初情醒來。
內堂過於安靜,沈絕心無所事事,竟是抬手輕輕勾勒著初情的輪廓。隨著指尖在她的五官不斷來回,沈絕心的心底竟有一絲異樣存在。她想起若雪,想起她們從前親密無間的日子,也想起那年夜裡鳳冠霞帔何等的嘲諷。可是,在那段混雜著痛苦的回憶裡,關於眼前這個女子的大膽告白也隨之出現。她說過,明知她是女子,她也願意和她在一起;她哭過,說她只要她心底的微微一角;她也興奮過,說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只要這樣就好。
“若是,若雪能有你那般勇氣,當有多好?”沈絕心的手撫上初情的額間,話語裡帶著些許哽咽:“這世間的事兒,當真是不由己的。想要的偏偏得不到,香消玉殞,化為塵土,留下的不過記憶。都說珍惜眼前人,你這般好,沈絕心實在不知,是否上天因了若雪的死,而將你補償與我。初情,我本為自由身,而今你自由了,實在令我羨慕。但願有朝一日我能如你,選擇所願之事,為所為之人。你如此全心為我,沈絕心若不接受,便是有些矯情了。但願你好好的,好好的。”
話至於此,沈絕心的唇角竟有一絲笑意。她該謝謝蘇挽凝,若非她的‘不小心’讓若雪贈予的信物完全消失,自個兒又怎會連個念想兒都沒有,雖不甚習慣,卻少了些刺心的折磨,讓她緩然不少。也好,有些事情,不管是綰娘所言還是初情勸慰,她都該明白,過去的情終究不復存在。當日若雪答應嫁於那人,並非出於被迫。一直以來,就只有她一人在回憶的煎熬裡苦苦追逐,為的,卻是一份舊時的甜蜜,而非真正的得到。是了,從頭到尾,可笑的,始終是她自己。
一聲輕咳傳進沈絕心的耳中,她面露欣喜,趕忙拿來斟滿的清水送到剛剛坐起的初情嘴邊兒,道:“你醒了,快把這杯水喝下。”蕭大夫曾經叮囑,要初情醒後多多喝水,雖不知用意,卻得遵照囑咐。
剛從假死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初情的意識尚有模糊。她接過沈絕心遞來的清水一杯又一杯的喝下,直到有撐腹之感,方才不再飲水。“心兒,我這是。。。在哪兒?”她好奇的瞧著周遭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