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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洋極力剋制之下的沉默卻是霍邵哲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他自以為是的和洛洋較勁,被矇蔽的眼裡看不進洛洋的僵硬和顫抖,自然也感受不到他異樣的情緒。
寂靜將二人包裹其中,霍邵哲在等著洛洋有所回應,而洛洋這個時候卻全然沒有精力去關注他想要什麼,低垂的眼瞼透露著冷漠和疏遠,霍邵哲只看一眼就睚眥欲裂。
下意識便衝上前手用力捏住他了他的手臂,洛洋如夢初醒的抬眼,對視之間,霍邵哲的臉從模糊到清晰,表情從憤怒到擔憂,所有的一切都被拉扯的極為緩慢,洛洋此時此刻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再應付他,慣會思考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洛洋?洛洋!」霍邵哲盯著他毫無光亮的雙眸,終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他立刻放鬆手上的力道,搖晃著洛洋想叫醒他:「我不去找那老頭了你聽到了嗎?我不找了,你快醒醒。」
可洛洋對此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愣愣的看著霍邵哲,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動了動嘴,兩道血痕在雙唇開啟的瞬間毫無徵兆的沿著嘴角流下,刺眼的滴落在他的衣領。
霍邵哲的瞳孔猛然縮小,恐懼驀地從心口炸向四肢,他的眼眶瞬間發紅,慌張的捧起洛洋的臉擦拭著血跡,語無倫次的說著:「你怎麼……你……別怕……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顫抖的嗓音不知是說給洛洋聽還是在安慰自己,他甚至想不起拿紙巾,抬起袖子便蓋住洛洋整個下巴抱著人出門。
從酒店到醫院的距離並不遠,霍邵哲一路上也沒敢拿開衣袖,只是神經質的不斷說著話,呢喃著自己都聽不真切,卻還是固執的說著。
可即便如此的做心裡建設,霍邵哲到了醫院卻也沒能從恐懼的狀態中脫離,他聽著醫生護士連珠炮一般往外蹦的英語,一時之間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只能猩紅著眼大喊大叫:「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不救他?我要你們救他,要救他!」
霍邵哲有些癲狂的狀態叫人一時不敢靠近,他抱著洛洋無端的顯出無助,看周圍的一切像是都在搖晃,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臉清晰,眼前滿是血紅,他大聲嘶吼著求助卻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霍邵哲難以忽視的感到絕望。
「他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會救他!」
這一聲中文猶如斧頭一般破開嘈雜,有力的刺入霍邵哲的鼓膜,他渾身一抖,立刻抓住了這一道希望:「流血!他流血了,止不住,嘴巴流血!」
「帶著他跟我來,我可以救他,跟我來。」
霍邵哲尋這聲音看去,緊盯著那張東方的面孔亦步亦趨的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而做為患者本人,洛洋雖然睜著眼,可全程都表現的在狀況之外,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猶如一個精緻的提線木偶,死氣沉沉的任由他人擺弄,無論是被霍邵哲拉著前進或是被抱上病床,全都只有麻木。
醫生在霍邵哲的注視下幫著洛洋擦拭血跡檢查口腔,瞧著他沒有任何聚焦的雙眼緩緩皺起眉,一旁的霍邵哲瞬間警惕,急忙就問:「他怎麼了?很嚴重嗎?」
醫生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似是覺得霍邵哲的擔心足夠真實,在猶豫片刻後說:「嘴裡的傷倒是不嚴重,只是外傷造成的牙齦出血,但是我看他這個狀態好像不是很清醒,你有沒有……就是使用一些……那方面的藥物?」
「沒有的,我沒看他吃藥的,我們只是吵了兩句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以前沒流過血的,我只是怕他受欺負,我只是……」
緊繃著的弦在確定洛洋沒事後鬆懈下來,所有被壓抑的恐懼和憂慮洶湧的翻騰,霍邵哲埋下頭靠在洛洋的手臂上,呼吸的幅度很大,也無心在意醫生話中更深的含義,而醫生看著他的狀態,一時間也不好再問其他的問題,退到一邊給他空間平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