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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熠揹著唐玦,一路過去還要消除路上行走過的痕跡,饒是兩人膽識過人、武技超群,也走得膽戰心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好在這村裡的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去山裡那個秘密據點了,大家分工協作,井然有序,別看王嬸夫婦和一些老頭老太太都年事已高,手無縛雞之力,比起揹著食物的小夥子們也是不遑多讓,讓南宮熠頗為汗顏了一把。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山石路上頗為溼滑,但互相協助之下竟無一人出現意wà 。
很快眾人便來到一顆巨大的榕樹前。這榕樹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方圓近千米竟全在這棵樹的覆蓋之下,枝幹上的根鬚垂到地面,又破土紮根,開枝散葉,竟然是獨木成林,讓人想到了那顆著名的“鳥的天堂”。
但顯然他們來這兒不是為了賞景的,村民裡幾個年輕強壯的在老族長指揮下穿過榕樹林,將主幹上的一塊雜草藤蔓清理乾淨,露出一個碩大的洞口。
這時唐玦已經醒了,南宮熠扶她在榕樹下一塊大石上坐下。其實唐玦一早就醒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南宮熠身上的溫暖氣息令她十分流連,而且能感覺到靈氣緩緩恢復,正由四肢百骸向著丹田中慢慢匯聚,她便沒有動。
南宮熠將一隻乾淨的袋子墊在大石上,又細心地為唐玦牽起裙襬,避免弄髒。唐玦坐下問道:“這是哪裡?”
“後山的一個山洞。”南宮熠將寨中眾人到山洞避禍的事給唐玦說了。
唐玦點了點頭,又問:“靈瑤呢?她怎麼樣了?”
“她沒事,只是還沒醒過來。”南宮熠指了指一旁的春海,靈瑤正在他懷裡安睡。
唐玦道:“其實她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只有一縷神識,並且非常薄弱,腦活動不頻繁,我猜想著,她應該是魂魄不全之故。”
“魂魄不全?難道真的是魂魄被拘了?”南宮熠想到先前春海所說老太太做夢一事。
唐玦此時也想著同樣的事情,她本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人的魂魄不全無非是受到了驚嚇什麼的,但是她經事太少,連奪舍這樣的事情都能夠發生,關於拘魂一說,還是寧可信其有吧。
想到這裡她不禁點頭:“若要讓靈瑤甦醒,唯有找到她被拘的魂魄,不然她的生命力只會一點一點地被耗盡,生機越來越薄弱。”
“嗯。”南宮熠答應 了一聲,若有所思。
唐玦突然道:“那是什麼地方?”她指著一處開著絢爛山花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不過很漂亮,要不要過去看看?”南宮熠勾起嘴角,暖暖的笑意就在他臉上綻放開來,目光灼灼明亮如晨。
唐玦的心陡然在這溫暖的笑容裡砰砰跳動起來,彷彿一池碧波漾開了層層漣漪。幾乎沒有思考,她就點頭同意了。
一面心裡暗暗地罵:美色害人,禍國殃民!
南宮熠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溫暖乾燥的掌心緊貼著她的,與龍騰手掌的寬大有力不同,他的手指修長,微微有點綿軟。
唐玦掙了一下,南宮熠手指便緊了緊,側頭問她:“怎麼了?”他嘴角蘊著笑,溫柔得彷彿能將人溺斃。
唐玦竟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
南宮熠眼底都是笑意,低頭吹了吹額前的碎髮,淡定地往前面邁步,並不時說著“當心地滑”,“小心腳下”之類的。彷彿這些關切再平常不過。
那是一大叢野玫瑰,紅的黃的紫的白的,開得絢爛異常,如同趕赴一場盛大的舞會,爭先恐後。花瓣上落了細雨,似晶瑩的露珠滾滾,越發顯得這花開得靈動歡暢、淋漓盡致。
馥郁的芬芳迎面撲來,混合著泥土的氣息,不像秋季,倒像是暮春三月。
“好漂亮!”唐玦忍不住讚歎。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