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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崔家主派人過來傳話,想請您立即去一趟廣順樓。”
崔四在門外送話進來,被煙兒斜了一眼。
崔四一頭霧水,不知自己又做錯什麼事了,明明是之前小姐說若是有崔家主的事第一時間來彙報,自己這是謹遵吩咐。
煙兒擔心地看著塗白蘋,“小姐打算去嗎?”
塗白蘋先前情緒激動,這會兒眼睛正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太清,正閉眼休息呢。
“崔家主定是有急事,要不然也不會這個點尋我去。”塗白蘋道。
煙兒心裡擔心塗白蘋眼睛,對那崔家主也帶出些氣來:“什麼事非得現在去,真是……”
塗白蘋知道煙兒是替自己憂心,搖了搖煙兒的手,示意其不要擔心。
“崔四備馬吧。”
煙兒知道拗不過塗白蘋,要求要跟著去。
“小姐若是硬要去也成,我也得去。”
塗白蘋笑著道:“成,煙兒也去。”
煙兒得了令,忙著將自制的眼罩和清心明目的香囊收拾好準備帶上馬車。
一輛馬車從棲霞山出,進了市區。
塗白蘋到廣順樓時,視力還未恢復,看東西依舊有重影,便由煙兒攙著上了樓。
廣順樓整個二層都被崔澤同包下了,沒有外客,住得安心。
塗白蘋進到崔澤同房間,崔澤同正坐在桌子旁,塗白蘋走近,才發現崔澤同眉頭緊蹙,臉上憂思之色盡顯無疑。
“崔家主,何事讓你憂心如焚?”
塗白蘋從塗府回來之後,對親情有些敏感,因此悄悄將對崔澤同的稱呼改了過來。崔澤同心中有事,並未感到異樣。
崔澤同看了一眼塗白蘋旁邊的煙兒,似有猶豫。
塗白蘋道:“但說無妨。”
崔澤同這才動嘴。
“西北來信,你舅母去世了,前家主跟著殉情了。”
這句話資訊量太大,塗白蘋在腦海裡反應了好一會,依舊有些不信。
“我的……”,塗白蘋指著自己的胸脯問道,“舅父舅母都死了?”
崔澤同默默點了點頭。
煙兒十個手指扣得鐵緊,心裡那根弦錚錚作響,擔心地看著塗白蘋。
煙兒知道,在小姐心中,舅父可能比父親更像父親,雖然小姐藏的很好,但是煙兒在打掃書房的時候,看到好多封要寄到西北去卻沒寄出去的信。
“舅母怎麼死的?”塗白蘋怔了半晌,然後顫著嘴唇問道。
崔澤同抿著嘴,沉默。
“你告訴我!舅母怎麼死的?”塗白蘋漲紅了眼睛問道。
崔澤同深吸一口氣,然後說:
“信上說是遇到當街搶劫的,那歹人要偷夫人脖頸上的玉,夫人不肯,被活活勒死了。”
塗白蘋撇過頭,閉上眼睛,張著嘴巴,似乎在忍受劇烈的痛苦,只有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自己不號啕出聲。
煙兒和崔澤同兩個人見塗白蘋這樣,心都跟著難過起來。
好一會兒,塗白蘋緩過勁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七月初三發生的,因為我最近沒在清河,這訊息是先送到清河再轉到京都來,耽誤了時間。”崔澤同回答道。
塗白蘋心裡又是一痛,舅父舅母已經去世一個多月了,自己才知曉訊息。塗白蘋強忍著傷痛,問出了心中不解:
“舅父堅強,十年來無暴殄輕生的念頭,怎麼會這樣?”
崔澤同猜測道:“家主與夫人一輩子夫妻,兩人相濡以沫,一時受不住打擊才跟了去吧。”
塗白蘋卻不這麼想,舅母的死的確是刺激到舅父了,然而,並不是單純是喪妻之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