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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六天,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塗白蘋上午去仁里巷當半日夫子,下午在秋水別苑看書品茶賞花,愜意非常,甚至覺得若是一輩子窩在這秋水別苑也挺好的。
煙兒見自家小姐呆呆地看著一棵銀杏樹半天不眨眼,自己也學著看了一會兒,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看出這棵銀杏樹有什麼特別的,除了年歲大了些,是一棵老樹。
“小姐,您又盯著這棵銀杏樹發呆,這個季節多的是比銀杏樹好看的花草,等秋天來了,再賞這樹才算妙。”
塗白蘋打趣道:“那煙兒說說這個季節看什麼花好呀?”
“當然是荷花啦,夏荷秋菊冬梅,現在正是荷花開得盛的時候呢。”
崔氏最喜風雅,煙兒自幼伴著崔氏,也學了不少文人雅趣,塗白蘋可惜道:“唉,我也想賞荷,可是咱這沒有呀,要怪就得怪母親不愛荷,想當初下人要在咱後面的池塘裡種荷花,被母親阻止了。”
“這就是小姐的不知了,夫人最喜歡的就是荷花,繡帕枕巾上皆是荷花樣式。”
塗白蘋一詫:“是嗎?我倒是沒有關注母親的這些體己之物繡得是荷花,那為何母親不讓那花農種荷?”
“那會小姐年歲小不記事,煙兒倒是記得此事,據說那花農是從清河崔氏來,帶的花種也是崔氏的,夫人常同我們說以前在孃家,見過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象呢,夫人怕是不願觸景生情,才不讓種荷吧。”
塗白蘋倒是記起母親提起過舅舅家後院有一個巨大的池塘,裡面種滿了荷花。
“那個花農呢?”塗白蘋問。
“貌似是被夫人趕出去了。”
塗白蘋心一動,不對!花農若是從母親母家來的,千里迢迢帶了花種過來,母親即便是不想觸景生情,怎麼會把人趕出去?
塗白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快,煙兒,去把我書架上最上頭壓在《六一詩話》下的信箋取給我。”
煙兒知道那封信,三個多月前,霍公子又來秋水別苑,那次和往常一樣,送了小姐好多稀奇玩意,還送了一封信,小姐隨手就放在書架上了,從未開啟過。
煙兒不知小姐怎麼好端端想起那封信來了,見小姐要得急,趕緊取來了。
“這信封上都落了一層灰,小姐怎麼想起它來了。”煙兒將信封上的灰塵擦淨,然後將信箋遞給塗白蘋。
“說是清河崔氏的旁支來信,這麼多年也不知母親孃家還有什麼親戚,既然提起了清河,就尋來看看。”塗白蘋說得在情理之中,煙兒沒再多問。
塗白蘋開啟信封,取出信紙,上頭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問表小姐安,不日來京,還望一敘”,落款是清河崔氏第十四代家主崔澤同。
塗白蘋把玩著手裡的紙張,舅舅一家,當年因為黨爭敗下政壇,被人羅織罪名,全家流放嶺南。母親當年似乎就是因為父親不願對舅舅施以援手才夫妻徹底離心。
顯然,信上雖喚自己“表小姐”,實際上不過是名義上的,現任的崔氏家主與自己應該是繞山繞水的親戚關係,又談何“一敘”呢?塗白蘋摸不清其中關鍵。
這時,崔八領著雲雀進來。
“小姐,塗府來人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這是雲雀第一次來秋水別苑,跟著侍衛進來的時候不敢亂瞟,只覺得這地好大,走了好久也沒見到二小姐,好不容易見著了,一打量,才發現自己還沒進門,依舊是一個大庭院,心裡感嘆不愧是百年崔家,真有錢。
“見過二小姐,明日是夫人生日,夫人讓我前來問一聲,可要府裡派馬車來接?”雲雀問。
塗白蘋掐著手指頭一算日子,還真是,明日便是伯母的生辰了。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