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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將燒完的灰燼送到塗靈均房內時,臉色已經恢復正常。
“謝母親情意,請母親受靈均一拜。”塗靈均看到雲雀送來的東西時,覺得此事做得有些過了,又看到封氏手上沾染的墨汁,更是於心不忍。
塗靈均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封氏受下之後,對塗靈均道:
“靈均,今日遭罪了。”
封氏面上也有些悔意。
母子倆似乎還有話要說,被巫醫東打斷,“母子情深先放一邊,別耽誤我製藥。”
巫醫東製藥,將人通通遣出去,屋內只留塗靈均一人。
塗白蘋去了崔氏曾經住過的屋子。
塗靈均屋外,塗驤夫妻倆站著。
“老爺可是在怨我?”封氏問。
“我就知道你是識大體的,那些物件改日再給你補上。”
塗驤沒有直接回答,封氏心涼了一截。
“今日老爺那麼多同僚在,靈均若是以那個形象見人,丟得是老爺的臉面,妾身從來不是隻考量自己,事事以老爺為重,這麼多年夫妻,老爺竟不信我,讓我寒心吶。”
“夫妻二十載,母子十五載,你今日之舉,全了我的臉面卻傷了靈均的心。”塗驤道。
“老爺怎敢如此說,那妾身呢?妾身的心就不重要了嗎?”
說著說著識大體的封氏也忍不住溼了眼眶,二十幾年的夫妻,塗驤見髮妻這般委屈,說不心軟是假的,可塗驤有些話藏在心裡太久了,想趁機宣之於口。
“十五年前,我們把靈均帶回來,那麼他就是我們的嫡親兒子,這麼多年,靈均這孩子也從沒讓我們失望過,為何你還放不下心裡那一點小小的芥蒂呢?”
“老爺,天底下哪個女子不想孕育自己的骨肉呢?老爺卻硬生生剝奪了我作為母親的權利,我不甘心!午夜夢迴,總是會聽到有一個長得像老爺的小糰子一聲聲喚自己孃親,我怎麼可能心無芥蒂呢?妾身不是神,妾身就是這凡塵裡一個普通女子。”封氏眼裡蓄滿了淚水,一滴一滴奔湧而出。
塗驤下顎繃得緊緊地,心中似有千萬斤重石,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這是自己與封氏兩人的秘密,不能生育的自己,可閒言碎語都流向了封氏,是她為自己承受了這一切。
“婉瑩,你方四十,不若和離,放你自由圓你夜夢。”
婉瑩是封氏的閨名,再聽塗驤喚自己閨名,封氏依舊心動,可後半句話讓封氏痛到難以呼吸。
封氏眼底爬上了一層痛苦,悽苦非常,封氏懾嘴著,聲音乾涸而嘶啞,“老爺不要我了嗎?”
隨後,封氏眼神堅定,語詞果決,“二十年前,婉瑩嫁於塗府,此後就再無二心,老爺若是不要婉瑩,賜下三尺白綾或一杯鴆酒即可。”
塗驤一時老淚縱橫,緊緊地擁著封氏,“說什麼胡話呢,得卿如此,夫復何求。”
彼此心跳交織在一起,兩顆心從來沒有靠的這麼近過。
屋內的塗靈均透過紗窗看到相擁在一起的父母,心被展平,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我看你這孩子比你家二小姐善良多了,少和她湊一塊,到時候被帶壞了。”巫醫東一邊將磨好的藥粉兌上水給塗靈均敷在臉上一邊說道。
“二丫頭心地不壞。”塗靈均反駁道。
“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把人賣了還有人替她說好呢。”巫醫東不屑地說。
“二丫頭只是沒人護著,得自己護著自己,若不厲害點,難免受人欺負。”塗靈均道。
“她外家可是清河崔氏,怎沒人護?”
“二丫頭和崔氏早就不通音信了。”
“那崔氏當年那事鬧得沸沸揚揚,不來往是對的。”
塗靈均覺得這東神醫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