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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祭酒賈島的府邸突遭搜查引發了民眾的熱議。
“我可還記得當初賈大人高中狀元時的場景,佩帶大紅花,騎馬巡遊,旗鼓開路,歡聲雷動,喜炮震天,遍街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是啊,那賈大人長得還怪俊的,我家妹子自打遠遠瞧了賈大人一眼後,在家吵著鬧著要退婚,嫌家裡給她說的那個太磕摻。”
“你說這怪不怪,賈大人這麼多年竟不娶妻不生子,白瞎了一張俊臉。”
“你羨慕啊?”
“我就說說嘛,有什麼羨慕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日是廖子榮生辰,好說歹說將石陌和白池林兩個人請了一起來過生,正在這天香樓的二樓。
“你們兩個說,這賈祭酒之事是怎麼樣的?”廖子榮聽了樓下人的談話後,對屋內另外兩人問道。
好一會兒也沒人應,白池林沉默,是因為想起那人有段時間老是來別苑裡找塗白頻,那會自己年紀小看不出什麼,現在想來,那兩個人絕非交淺言深。
石陌沉默,是壓根不想提那人,今日也壓根不想來參加這個局,若不是廖子榮說白池林也會來,自己肯定是不會來的。
廖子榮覺得氣氛尷尬,嘿嘿笑了兩聲,然後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點菜點菜,兩位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請客。”
“水晶蘿蔔。”
“水晶蘿蔔。”
白池林詫異地看了一眼石陌,這人竟和自己有著相似的口味。
“白兄和石兄真是有緣,兩位都愛這水晶蘿蔔,我倒想看看這蘿蔔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廖子榮純屬沒話找話,那兩個人像冰山一樣,要是自己還沒有話說那這局面得冷成什麼樣啊。
白池林聽完,眉心一緊,腦子裡閃過什麼念頭,慢悠悠道:
“這蘿蔔雖是尋常物件,可是水晶蘿蔔的做法卻是細緻非常,先得取白蘿蔔一枚,去其皮,薄切為片,務求其薄如紙,以便卷之。又取香菇、芹菜、胡蘿蔔各適量,洗淨切絲。以沸水微焯諸絲,使其七八成熟,瀝水,調入鹽、味精,稍拌。再取白蘿蔔片,裹以香菇、芹菜、胡蘿蔔之絲,輕捲成卷,狀若玉簪。置諸卷於蒸籠之上,以大火蒸之。”
“工序如此複雜,真是精巧非常啊,白兄說完,子榮更想嘗一嚐了。”廖子榮咂吧嘴道。
白池林沒有接話,眼睛卻一動不動看向石陌。
“池林兄真是見多識廣,我們那水晶蘿蔔不過是一道醃菜,冬日醃,能吃整整一年呢,農家一年到頭沒什麼吃食,這就算是美味了。”石陌回了一個微笑,坦坦蕩蕩說著自己貧瘠的生活。
也許是石陌的語氣裡的真誠加上蒼白的面容讓人心生動容,白池林有些愧疚。
“嗨,石兄別提那些往事了,現在你在戶部受重用,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廖子榮安慰道。
石陌頷首表示認可,心裡卻有些懊惱,自己關心則亂,往常吃飯的時候,有虎子幾個人在,自己都會先點上幾個小孩愛吃的,這個習慣好多年了,一時沒注意,差點露餡兒。
為了不再次引起懷疑,石陌幾乎不主動說話。
不知怎麼的,廖子榮聊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我原有一個未婚妻,我們是指腹為婚,可惜我三年不中,讓她苦等了。”廖子榮神情哀傷道。
“現在廖兄有功名又在朝中謀得一份差事,可以迎娶那姑娘了。”白池林道。
廖子榮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昨日我收到我孃的信,說她另嫁他人了。”
石陌過去的某些記憶突然間沸騰,一下子對廖子榮多了幾分好感,柔聲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