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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映著齊政眼裡的情緒虛虛實實叫塗白蘋看不懂,忽的又猛地笑了起來,眼彎彎的,眼角處的那點紅格外扎眼,也不知是戲謔還是認真。
“孤若是說孤想過呢?”
塗白蘋先是一怔,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人想的是天齊百年安危,足見格局之大,不掌握權力又怎麼解決天齊國防之危?自己這話問得實在是沒有水平。
女子的開懷大笑驅散了齊政胸口的陰霾,長舒一口氣後,心情平靜。
“今日早朝眾臣工為立誰為太子一事爭得面紅耳赤,就連五妹都有人支援,卻無一人站出來提議孤登位,孤立於殿上,只覺身後人語嘈嘈,自己形單影隻。聞久一聲‘攝政王’喊醒了孤,孤不能登位,一為臣工不願,二為先帝不願,想明白這一點,孤更覺淒涼,先帝臨了時寧願將滔天權力贈與孤,也不願扶孤登位,這究竟是哪一種信任呢?”
齊政低低沙沙的聲音在耳旁說著,塗白蘋突得伸出手,虛摟著齊政,輕柔地拍打著他的背。
“先帝信任殿下心有家國,即便不登位,也會為天齊竭盡全力,夙興夜寐。”
齊政聞言心裡的怨氣疏散開來,加深了擁抱,似幼兒戀親般喃喃:“孤一生孤寂,只得白蘋,望兩不相移,誓此生不棄。”
塗白蘋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為“兩不相移,此生不棄”這般誓言動心,上一次霍啟的誓言讓自己傷了好久,花了好長時間才走出來,現在,又有人同自己說“兩不相移,此生不棄”,那顆豎起高牆的心臟又開始砰砰跳動。
“白蘋,兩不相移,此生不棄,好嗎?”齊政這次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微弱,近乎哀求。
“嗯,好。”
短短的兩個字,讓齊政瞬間瘋了心,沙沙的雨聲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塗白蘋已經不記得那夜自己是怎麼回的秋水別苑,只覺得那夜的雨裡不但沒有泥土的腥味,反倒有梨花的清甜。
在塗白蘋院內等了幾個時辰的池林,看到塗白蘋燦若桃花般的笑容,自動隱沒進了黑暗,準備了一晚上的話又被嚥進了肚子。
池林在暗處自嘲一笑,她似乎並不關心自己對她的情感,自己竟傻傻以為她今日之神不在焉是因為她發現了自己心底裡秘密,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在她心中的地位,今夜的雨怎麼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