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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和小蘭七夕快樂!
不對勁
自從和蘭與書聊過小時候,盛無極發現自己對蘭與書的感覺有些不對勁——連著兩天他總是不由自主地觀察蘭與書。
比如說吃早餐的時候,他會先用果醬刀從瓶子裡挑一點果醬出來,認真地塗抹在烤得焦脆的吐司上,然後從一個角開始吃,嚼兩下就會抿一口咖啡或者牛奶。開車的時候,他握方向盤習慣是左手放在9點,右手放在3點,除了換擋,兩隻手基本放在方向盤上。他們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蘭與書喜歡走在右手邊,如果進入電梯,他會選擇站在右後方的角落。開會的時候,陷入思考時他會無意識地用筆頭抵著下巴,遇到別人說話再抬起頭看著對方……
甚至還有,他在疑惑或苦惱時會摸自己脖子上的膠片吊墜,然後微微蹙起眉頭冥思苦想,想出來之後表情就會變得豁然開朗,而這個時候的他是最生動的。
“盛總,你已經盯著我看了很久,有話要說嗎?”
彼時已經進入夜晚,陽臺的玻璃門大開,夏夜的晚風吹進客廳,揚起遮陽的薄紗。
蘭與書和盛無極各自佔據兩張沙發處理手裡的工作。蘭與書仰著頭看投影上的電影片段,盛無極則是抱著電腦在敲鍵盤,敲著敲著視線就落在了蘭與書的身上。
“沒什麼話要說,只是看你連著換了好幾部電影,在找什麼?”盛無極放下膝上型電腦,揉著眉心問。
“我在改《硬幣》裡白岸和林彧逃亡時在月下跳舞的那場戲,我跟孫茹茹磨了兩天,還是不太滿意,就想看看其他電影中跳舞的片段找找靈感。”
從七點多回到家吃完飯,蘭與書就把自己關在房間,枯坐兩小時無果,於是帶著劇本到客廳,用客廳的影音裝置放電影。
現在投影上放的是《新橋戀人》,正好放到煙花下米歇爾和誒裡克斯在新橋上跳舞,客廳裡充斥著煙花聲以及音樂聲,蘭與書把聲音調小了一點,埋頭去看劇本上的片段,五分鐘過去腦袋裡始終空空如也。
盛無極走到他身邊盤腿坐在地板上,稍稍勾著腰拖過茶几上攤開的劇本:“你的眉頭從出現在客廳就沒鬆開過,來對對戲吧蘭導,或許兩個人順一下就有頭緒了,哪一段?這裡?”
蘭與書覺得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點點頭。
作為電影出品人,盛無極已經看過兩遍劇本,對故事情節還算熟悉,他以為照著臺詞念就行,也沒多想,張嘴就來:“林彧,你看夜晚的森林多寂靜。”
結果語調平直得就像人死了心跳監測儀上跳出來的那條直線。
“……”蘭與書笑了,這樣念臺詞連聽下去的慾望都沒有。不過盛無極不是演員也不是專門做電影的,沒感情也正常。
“盛總,聲音太直了入不了戲啊,”他把投影上的電影按了暫停,然後對盛無極說:“我先給你講講戲,你試著代入一下?”
“你講。”盛無極遇到自己不熟悉的專業領域,倒是虛心求教。
“看過前面的情節你應該記得吧,這個時候白岸查到的證據已經指明兇手就是林彧,而林彧也承認了,兩個人都明白這次逃跑無濟於事,只是暴雨來臨前最後的一次瘋狂,他們心中裝著悲慼、掙扎以及對愛的難以割捨,所以這場戲的整體基調應該是蒼涼的,你的聲音可以悲傷一點,像這樣……”
蘭與書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哀愁,但嘴角卻是掛著一絲笑:“林彧,你看夜晚的森林多寂靜。”他直接念出了白岸的臺詞。
只是很簡單的兩種表情,蘭與書一瞬間卻像是真的變成了白岸一樣。
恍惚間盛無極被帶著,主動瞄了一眼劇本,接著後面林彧的臺詞,像是回憶般:“嗯,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個夜晚,你也是這樣開著車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