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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煎一帖。」
盼山應下,急急地跑了出去。
唰唰的雨聲倒還算安寧,不過耳邊的滾雷威力巨大,天上轟隆一聲,榻上的那位就低低地啜泣一聲,嬌聲嬌氣地嚶嚀一陣。
褚洲聽得心煩,注視著以芙淚津津的臉蛋,明知道她聽不到,「鬧什麼呢。」
他伸出手去撥開她貼在額上的細碎的濕法,卻無意中觸到了燙如沸水的雙腮,似乎要把冰冷的指尖融化了。
褚洲生平最畏熱,今夜卻有些貪戀這種滋味,「本官就沒見過你這麼耍賴的。」
她先前還信誓旦旦地和自己打賭,要使出渾身解數勾自己愛上她。可偏偏使小性子的人分明是她,對自己呼來喝去的人也是她,反倒是自己還要過來低聲下氣地與她賠不是。
褚洲鬆開手,解開腰間的玉佩擱在她的額頭上,「你這小混帳。」
天邊雨聲漸歇,有浮星隱現於天穹,撒下縹緲的騰騰雲霧。昏沉沉的光線裡,她愈發地像一面水中鏡、一朵月中花了。
褚洲在想,如果今夜她真撐不過去死了,自己又會如何呢。
誠然,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帶來的體驗都是愉悅和快樂的。
然而從前沒有她的日子裡,只不過是無趣了一點點,乏悶了一點點,不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了麼。就算沒有她,日子也會照舊。
簡而言之,如果他覺得煩了膩了,可以毫無負擔地轉身就走,大不了就是少了一個名義上的妹妹,一顆失去價值的棋子。
然而褚洲的視線一直緊緊地膠著在她的臉上。他還是頭一回這麼耐心,盼著她睜開眼兒看看自己。
盼山端著熱騰騰地藥汁進來,遞了過去,默默地看著褚洲往黑糊糊的藥汁裡面倒了不少的方糖,「大人,娘娘自小是吃藥長大的,不怕苦。」
褚洲不耐地吩咐她出去,「她哪裡是吃得了苦的。」
說罷抬起以芙的下頜,舀了一勺藥汁往口裡灌。
盼山驚叫一身,不放心地半路折回,「大人哪裡能這樣餵藥,可不把藥汁都灑了嘛!」
褚洲神色陰鬱,「出去。」
見盼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他攬過以芙的身子,掐著她的下顎餵入一勺,「不乖些嚥下去,本官就走了。」
以芙本來就是昏睡著,哪裡能聽到他的威脅,只因為兩靨被掐得疼了,貓兒似的哭起來,「阿兄,阿兄……」
褚洲大概明白了,小池子急匆匆跑過來說她口裡叨叨唸著人,約莫是沈懷澤了。
「吃了藥,我就帶你去見阿兄。」
以芙還在抽搭搭,像條毛毛蟲似的在自己懷裡扭來扭去,「我要阿兄……」
褚洲忙著替她揩淚,「你還敢哭!」
以芙鬧得更兇了,甚至打起了哭嗝,只不過這一次沒念她的勞什子阿兄了,「大哥哥、大哥哥……十兩……」
「嗯,我知道是十兩。」褚洲湊到她的耳邊,「我給了你十兩,你當給我做媳婦兒好不好?」
以芙奇異地安靜了下來,蜷著身子埋在他的懷裡。滾燙地額頭,恰好熨帖在褚洲冰冷的胸口。
褚洲趁著她的乖勁兒,一股腦地把藥給她餵完了。褚洲摟著她,啞聲道,「那小姑娘被當地的郡丞欺負去了,哭得好可憐……」
「那大哥哥見小姑娘孤苦伶仃,於是花了十兩銀子給她當回了家裡做媳婦兒,他也不讓小姑娘幹活劈柴,天天給她買耳環首飾、糖果點心。」
「後來小姑娘一天天長成了大姑娘,大哥哥也漸漸長成了大郎君……大郎君上山打獵的時候,大姑娘就會做好飯,靠在門邊等他回家……」
褚洲掖了掖被角,瞧著以芙柔和的睡顏。
如果她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