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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略知一二’的話,可是贏不了孤的。” 耶律堯挑眉輕笑。 秦不聞不以為然:“大皇子想賭什麼?” 耶律堯沉吟片刻,像是認真思考一番:“你們曜雲似乎有句話,叫化干戈為玉帛。” 說著,耶律堯歪頭看向秦不聞,露出一對虎牙:“那不如阿槿姑娘猜猜,曜雲與漠北此後,是會起干戈,還是化玉帛?” 秦不聞的眼皮跳了跳。 她稍稍蹙眉,湊近了些看向耶律堯。 耶律堯笑容依舊,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呈現出幾分誘惑。 “阿槿姑娘要跟我賭嗎?” 眼前的耶律堯眉眼飛揚,他挑眉,英氣魅惑的五官立挺,恰如當年。 當年秦不聞率兵出征,奪回曜雲失地。 發起總攻的前一晚,耶律堯這傢伙不知抽的什麼風,一人一馬站在曜雲城門外喊她。 “長安王,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城樓之上,秦不聞一襲蛟龍黑袍,肆意威嚴:“好哇,賭。” 她沒問賭什麼,沒問賭注是什麼。 少年耶律堯騎馬飛奔至此,她什麼都沒問,只說一句:好哇,賭。 那一日,他們二人高坐於潯陽城樓之上,宴唐備了兩隻骰子一隻骰盅。 “賭注是什麼?”秦不聞笑著問他。 耶律堯坐在椅子上,向後仰去:“一座城。” 秦不聞但笑不語。 少年耶律堯見狀,便揚眉輕笑:“長安王要跟我賭嗎?” 似乎不管何時,耶律堯都是那大漠之中最耀眼的太陽。 而不管是多年前還是現在。 秦不聞也依舊是挑眉看他。 她笑,從容不迫。 “來。” 耶律堯愣了愣神,有一瞬間看向眼前少女的眉眼,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只是一瞬間的失神,耶律堯片刻恢復原樣。 “那……阿槿姑娘賭什麼?” 秦不聞笑:“在下注之前,大皇子可以回答阿槿幾個問題嗎?” 耶律堯眸光微動:“好。” 秦不聞託著下巴,沉吟片刻,這才緩緩出聲:“駐紮邊境的漠北士兵偷襲曜雲一事,大皇子並不知情,對嗎?” 耶律堯嘴角的笑意淺了幾分,許久,他微微頷首:“是,孤並不知情。” 秦不聞點頭輕笑,又問:“漠北皇室分為兩派系,激進派與止戰派,大皇子是後者,對嗎?” 耶律堯笑意更淺。 他一隻手輕輕叩擊字帖:“是。” 秦不聞心中有了答案。 “最後一個問題,”秦不聞此時已經胸有成竹,“大皇子此行來京城,是故意暴露目標,來做人質的,對嗎?” 耶律堯抿唇,眼神微微眯起,鎏金色的眸光閃過冷意。 “阿槿姑娘可有師承?承自何人?” 這樣的判斷與思量,絕不可能只是個“柔弱女子”。 耶律堯的問話,也變相地回答了秦不聞的問題。 ——秦不聞說對了。 看來,情況還沒有糟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嘛。 漠北皇室分為止戰派與激進派,耶律堯主張止戰,兩國互利互惠,實現共贏。 二皇子為激進派,想要侵略曜雲,統領兩國。 就秦不聞與漠北君主打的這麼多年的交道而言,漠北君主是絕對的激戰派。 所以他雖然心愛大皇子耶律堯,卻在侵略曜雲這件事上,無法達成共識。 耶律堯也心知此事,他之所以來到京城,又突然“暴露”,都是想要讓曜雲挾持他為人質,防止漠北胡來。 ——換句話說,耶律堯算是跟秦不聞在一條線上的。 其實耶律堯的立場,在許多年前秦不聞便窺見幾分。 只是當時耶律堯年紀尚輕,身為“鷹神之子”,有太多話不能宣之於口。 如今,他來到曜雲做了這些事,秦不聞便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問題問完了,”秦不聞笑道,“那麼,我來下注。” 秦不聞頓了頓,嘴角笑意更深:“我賭大皇子殿下,稱心如意,如願以償。” 耶律堯目光輕晃。 他定定地看向秦不聞,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 耶律堯拿起手邊的字帖,緩緩起身。 “哎,大皇子,”秦不聞挑眉輕笑,“您還沒說您賭什麼呢。” 耶律堯晃了晃手上的字帖,眉眼硬朗:“孤賭你贏。” 說完,耶律堯沒再看向秦不聞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秦不聞看著耶律堯離開的身影,嘴角的笑容真誠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