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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 是他服軟了。 日後她再想跑,大不了多給她備一些兵馬暗衛;不想留在京城,大不了他以後都將她帶在身邊;肆意妄為……大不了給她收拾爛攤子。 天塌下來,有他頂著呢。 他不該這般苛責她的。 阿槿來京城時間太短,不懂這些規矩也在情理之中。 溺愛便溺愛吧。 偏袒便偏袒吧。 索性,有他在呢。 ——更何況,季君皎看到阿槿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分明是高興的。 “阿槿,”季君皎服軟地悶笑一聲,語氣無奈又寵溺,“我很想你。” 只是六七日不見而已。 他便想她了。 有時候季君皎也覺得,似乎不是阿槿離不開他,是他捨不得阿槿。 他這一路上也在想,他不在阿槿身邊,阿槿會不會吃飽穿暖,會不會著涼受凍? 但是轉念一想,倘若他不在阿槿身邊,阿槿還是一如既往地過得那樣好,他似乎也會覺得失落。 太卑鄙的心思了,季君皎。 如今,看到阿槿出現在他的面前,季君皎分明也是高興的。 秦不聞嘴角勾起,她只要稍稍側目,便能看到抵在她肩頭的季君皎。 她卻是往後退了一步,沒讓季君皎再抵著她。 她歪頭看向季君皎,眉眼彎彎,聲音卻帶著幾分委屈:“大人,你剛才好凶啊。” 季君皎一時失語。 他看著秦不聞,有時候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對阿槿,總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男人清冷的眸子浮動著柔和的光亮,他生得好看,只是彎唇一笑,眸底水光瀲灩,讓人移不開眼。 他笑,無可奈何:“嗯,是我太兇了。” “阿槿不要同我置氣好不好?” 好像每次與阿槿講道理,他總是會輸的。 索性直接服輸便好,阿槿其實很好哄的。 果然,秦不聞聽了,微微挑眉,眸中也多了幾分光亮。 夜晚冷風寂寥。 來往這裡的行人本來就少,如今一樓並未有客人在。 季君皎環視四周,這才想起十分重要的事情來:“那個阿苑姑娘呢?” 秦不聞眨眨眼,一臉茫然:“阿苑……姑娘是誰?” 季君皎微微蹙眉,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應當是東離暗探。” 秦不聞驚訝地挑眉,又很快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了。 ——她沒想到季君皎竟然猜出來了? 秦不聞裝作震驚的模樣:“東離暗探!?” 季君皎抿唇:“嗯,他很瞭解我身邊的人,也瞭解我的習慣。” 起初,季君皎猜測他是漠北派來的暗探,後來經過幾天的相處,季君皎發覺,此人與所謂的“商隊”中的人聊天時,用的密語出自東離。 跟季君皎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秦不聞都快忘了,眼前這位男子,是最年輕的首輔大人。 她知道難畫骨的身份,是因為幾年前與東離交鋒過。 而季君皎,則是完全自己猜測出來的。 秦不聞張大嘴巴:“大人知道她的身份,為何沒有揭穿她?” 季君皎嗓音緩緩:“我原本是想著在驛館待上幾日,觀察他們的目的,只是沒想到……” 後面的話,季君皎沒說出口。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東離的暗探,竟然給他下了情藥。 秦不聞眨眨眼,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阿槿不知道大人說的那位姑娘,阿槿來驛館找到大人房間的時候,門外沒有別人。” 季君皎不疑有他。 他微微頷首,卻是喃喃自語道:“這群東離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咕嚕——” 一陣尷尬的聲音劃過寂靜的黑夜。 季君皎回過神來,微微蹙眉看向面前不敢跟他對視的秦不聞。 “阿槿,”季君皎聲音低沉,“你沒吃東西嗎?” 秦不聞略微尷尬地撓撓頭:“我早上吃過了。” 季君皎眉頭皺得更深。 他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忘記了問阿槿這個問題。 “坐下,我讓膳房做些吃的。” 因為難畫骨幾人的騷動,驛館裡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 季君皎分明帶了手下,但卻是親自下了膳房,給秦不聞炒了幾個熱菜。 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秦不聞一臉震驚地看向眼前纖塵不染的季君皎。 “大人,您還會做飯呢?” 季君皎笑笑:“往常離京辦公,路途上的膳食會自己解決。”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