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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秦不聞又覺得,漠北的鷹神大概是真的眷顧這位漠北大皇子的。 耶律堯坐在那二樓有光處,窗外的紅梅伸出半截枝頭,古銅色的肌膚在那紅梅的映襯下,顯出幾分紅潤。 他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有一對虎牙,笑起來時顯現出幾分桀驁張狂。 他的眸子是漂亮的金色,瞳孔豎直,看向人的時候,便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此時的耶律堯,神情慵懶,他一隻手拿著玉做的酒壺,懶洋洋地搭在窗臺處。 那金色的酒液便順著酒壺傾瀉而下,澆在了酒肆下的石階上。 千金難買的“醉靈山”,耶律堯肆意揮霍。 他的眼睛稍稍眯起,嘴角也微微上揚。 冬日嚴寒,秦不聞出門穿了棉衣不說,外面還遮了披風,手上抱著個手爐。 反觀耶律堯,他身上的衣物單薄,碩大的金飾點綴著布料,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純金的項鍊。 他完全沒有入鄉隨俗的意思,身上穿的也還是漠北那套,人群之中格外扎眼。 秦不聞抬眸,有冷風拂臉,她便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耶律堯這傢伙,不嫌冷的嗎? “‘塞慕拉’?” 她抬眸看他,眼神波瀾不驚,似乎完全不意外能在這裡遇到他。 耶律堯笑意更深,金色的瞳孔閃著酒釀般的色澤。 “女人,心上人的意思,”耶律堯眉眼上揚,“你是季君皎的女人嗎?” 秦不聞打了個哈欠,很明顯不想回答耶律堯這種傻瓜問題。 見樓下少女不答,耶律堯也不生氣。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壺:“要不要喝一杯?” 酒壺是用剔透的玉做成的,瓶身薄如蟬翼,他晃盪的時候,甚至能夠看清酒壺中的酒水。 秦不聞挑眉。 正好,她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他。 走上臺階,秦不聞輕車熟路地來到二樓窗臺處。 這家酒肆的二樓是雅間,秦不聞走過去的時候,幾個漠北裝扮的守衛面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將門開啟,讓她進去。 進了房間之後,秦不聞不覺抱緊了手爐。 ——耶律堯指定是有點毛病,大冬天的竟然開窗。 見她進門,耶律堯的視線總算從窗外移開,他轉頭看向秦不聞,神情灑脫。 耶律堯一隻腳踏在椅子上,往後稍稍一仰,溢位笑聲。 “阿槿姑娘對吧?瞧,孤的記性很不錯。” 秦不聞又打了個哈欠。 冬天太容易打瞌睡了。 她懶洋洋地走到耶律堯對面,完全沒去看耶律堯的神情,兀自坐了下去。 耶律堯眼神微暗,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秦不聞,好似在看向什麼新奇的東西。 秦不聞完全不在意耶律堯審視的眼神,她甚至將自己桌前的空酒盞往前推了推,眼神示意耶律堯給她斟滿。 “阿槿姑娘似乎一點都不怕孤呢。” 耶律堯晃盪著酒壺,卻是從善如流地給秦不聞倒了杯酒。 秦不聞抽了抽鼻子,懶洋洋地開口:“都是一個鼻子一雙眼睛一張嘴,有什麼可怕的。” 說著,秦不聞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醉靈山”。 她一直挺想再嚐嚐這個酒的。 當年她在邊塞時,大漠孤煙,到了後半夜,那兵器甚至都能掛一層寒霜。 老頭子便教她喝酒。 她第一次喝的酒,就是“醉靈山”。 時隔幾年再次喝到這個酒,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只喝了一口,秦不聞便放下了酒杯。 ——不好喝,味道寡淡了許多。 當年在大漠邊境,秦不聞很多次都是靠著這就來暖身子的,烈酒入口辛辣,但回味卻帶著幾分醇香綿軟。 有時候喝醉了,老頭子便給她蓋張被子,哄著她睡覺。 如今這“醉靈山”少了幾分入口的熾熱與辛辣,倒是如同小家碧玉一般,清涼爽口起來。 “這酒一般。”秦不聞如實開口道。 耶律堯聞言,贊同地點點頭:“孤也覺得一般。” 那你還點? 秦不聞遞了個眼神給耶律堯。 耶律堯會意,勾唇笑笑:“孤只是聽說京城之人都愛這酒,便買來嚐嚐,沒想到啊……嘖,有些失望。” “京城之人都愛?”秦不聞輕笑一聲,“那大殿下可能被人騙了,這‘醉靈山’千金難換,京城之人趨之若鶩,有市無價,可不是誰都能喝上的。” 耶律堯點點頭,看著那酒壺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