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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唐坐著武侯車,稍稍後仰。 他拿了杯酒,目視前方,低聲回道:“耶律堯不是來拜訪的,他的行蹤是到了京城,我的人查到之後才暴露的。” 一句話,秦不聞的神色便沉了下來。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宴唐的人察覺到耶律堯的潛入,之後京城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我原本打算靜觀其變,不打草驚蛇的,但是有人得了訊息,傳給了耶律堯。” “耶律堯見行蹤敗露,便直接公佈身份,聲稱自己是作為漠北使節到訪。” 秦不聞抿唇:“他這個隨從數量,可不像是使節,更像是刺殺。” 宴唐沒說話,算作回答。 難道耶律堯本來的意圖,是想要刺殺宋謹言? 只是被宴唐查到了行蹤,才改口說自己是使節的? “陛下呢?他是什麼意思?”秦不聞又問。 宴唐沉聲:“陛下的意思,耶律堯不能死在曜雲。” 秦不聞明白了。 即使耶律堯不是漠北使節一事人盡皆知,但為了兩國的安穩,耶律堯作為漠北君王長子,也不能在曜雲境內出一點意外。 耶律堯這傢伙。 這麼多年沒見,還是精明得跟毒蛇一樣。 後面的事情秦不聞便也捋順了。 因為耶律堯的“突然造訪”,宋謹言必須要陪他演這出戏,這才急匆匆地設了宮宴,宴請漠北使節。 秦不聞突然有些心氣不順。 ——耶律堯敢這麼肆意妄為,分明是吃定了宋謹言不能動他的心思! “宋雲澤呢?”秦不聞又問,“看宋雲澤的臉色,他作為漠北的‘盟友’,也不清楚耶律堯的突然造訪?” 宴唐頷首:“是,耶律堯此次的行蹤,除了與他隨行的心腹,無人知曉。” 秦不聞心念一動。 既然如此,說不定可以利用耶律堯進京這件事,瓦解宋雲澤跟漠北的盟友關係。 秦不聞眼珠轉動,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她不經意地抬眸,卻注意到宴唐正側過身來,歪頭看向她,嘴角笑意溫和清淺。 秦不聞愣了一下,低聲道:“幹嘛這麼看我?” 宴唐便笑:“殿下想做壞事的時候,總是這個表情。” 像是被人看穿,秦不聞抿唇道:“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來做。” 宴唐但笑不語。 季君皎回來的時候,秦不聞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藉著換衣服的時間,季君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向長瑾公公問清楚了。 他的神情也不算好,攏了攏衣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以為秦不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擔心她提心吊膽。 便替她剝了幾顆荔枝,放在她面前的小瓷碗中。 晶瑩剔透的荔枝與瓷碗中的乳酪交融,清涼可口。 “別怕,”季君皎趁機低低地安撫秦不聞,“不是什麼大事,有我在呢。” 秦不聞看著瓷碗中的荔枝,又不得不感慨一句,都這個時候了,季君皎居然還想著安撫她。 “大人……”秦不聞抓住機會,向季君皎“示弱”,“真的沒事嗎?” 少女聲音嬌軟怯弱,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將她揉碎。 季君皎對她笑笑,溫和地搖了搖頭:“無事,你什麼都不必擔心。” 秦不聞這才安心地點點頭:“阿槿當然相信大人。” 嘴上這麼說著,秦不聞心裡卻已經開始想著,怎麼實施自己的謀劃了。 宋雲澤此人生性多疑,想要瓦解他們的同盟,可以利用這一點。 “想必這位便是傳聞中的那位首輔大人了吧?” 客位上,耶律堯的聲音傳來,清朗高昂。 季君皎面向耶律堯,微微頷首致意:“見過大殿下。” 耶律堯一隻手撐著腦袋,勁瘦的腰身線條分明,他不經意地側身,便能看到淺淺的腰窩。 漠北的穿衣風格與曜雲不同,漠北太陽毒辣,一年四季都是豔陽高照,極少下雨,所以漠北子民穿的衣服都十分輕薄。 耶律堯一隻手搭在他屈起的膝蓋上,古銅色的面板黝黑鋥亮,他的鼻樑很挺,眼窩深邃,唇形不似中原人這般涼薄,帶著濃濃的異域感。 男人身形完美,體魄誘人,壯碩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哪怕只是坐在那裡,未有任何動作,便已經染了七分魅惑。 他身上帶了許多金做的飾品。 比面板還要黑上幾分的頭髮捲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