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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聞問這話問得很認真。 一雙杏眸定定地看向男人,眼神清澈。 “什……” 季君皎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微微睜大眼睛,錯愕地看向秦不聞。 “大人沒跟女子行過——” “阿槿!” 季君皎慌亂地阻止秦不聞的詢問,紅暈直接從耳尖蔓延開來。 他認真又慌亂地看向秦不聞,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不、不可胡言亂語!” 這個表情…… 分明就是沒有經歷過嘛! 雖說秦不聞也知道季君皎名聲在外,高風亮節,但他如今都已過及冠之年,居然…… 嘖嘖嘖…… 恰逢此時,馬車外的長青道:“大人,到了。” 季君皎幾乎是倉促地起身,掀開車簾往府邸內走去。 全程再未和秦不聞交談一句。 秦不聞撩開簾子,與一臉錯愕的長青對視一眼。 “阿槿姑娘,你是不是又跟大人說什麼了啊?” 他家大人怎麼看上去……這麼不淡定呢? 秦不聞裝作不解地撓撓頭:“沒有啊,大人可能是喝醉了吧。” 長青也沒再糾結此事,扶著秦不聞下了馬車。 -- 那晚,季君皎做夢了。 他極少做夢,幾乎每天都是一夜無夢到天明。 但是今晚,他不僅做了夢,還偏生是……春夢。 大抵是今夜皇宮中無意聽到的那幾句過於刺激,季君皎夢到了一個女子。 女子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紗衣,月色皎潔,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形。 她向他走來,步步生蓮。 她輕撫過他的胸口,又環住他的脖子。 她朱唇輕啟,季君皎分辨不出她在說什麼。 她帶著他,跌入萬丈深淵,千里荊棘海。 她柔嫩的肌膚被荊棘劃傷,她卻笑靨如花,環著他的肩膀,眉眼染笑。 季君皎看不清她的面容。 卻只是看著她那張漂亮的唇,她的聲音被撞碎,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待荊棘叢生,蓮華怒放,季君皎終於從少女那破碎的聲音中讀出兩個字。 她叫他:“大人……” 季君皎猛然驚醒! “轟——” 下雨了。 秋日寒涼,季君皎身上卻出了一層薄汗。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幾近狼狽地伸手去揉自己的鼻樑。 ——簡直荒唐。 他沒再入睡,起了身披了件衣裳,坐在書案前點了盞燈。 季君皎素來有謄抄《心經》的習慣。 前些年因為長安王的各種作為,季君皎為了靜心凝神,便總是會在夜裡抄寫《心經》。 後來長安王身死,季君皎便很少謄抄這些了。 今晚提了筆落墨時,季君皎竟然不覺得手生。 他今夜做的夢太荒唐了,他需要讓自己靜下心來,忘掉那些場景。 【菩提薩陀,依般若波羅蜜多故。】 “大人……” 【心無掛礙,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大人……” 【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磐。】 “大人……” “轟隆——” 雷聲大作! 季君皎最後一筆,寫歪了。 他微微擰眉,看著那謄抄多半的經文,許久,終究是輕嘆一聲。 將宣紙拿起來,摺好扔掉。 男人重新提了筆,從頭謄抄。 -- 第二日秦不聞早上起床時,外面是連綿如針的雨絲,秋意爽人。 秦不聞高高興興地去膳堂用早膳。 她到了膳堂時,季君皎已經在用膳了。 “大人今日好早啊。”秦不聞笑著向季君皎打招呼。 季君皎眸光淺淡,看了秦不聞一眼,點了點頭。 坐在餐桌前,秦不聞有些奇怪地看了季君皎一眼。 “大人?” 季君皎用筷的指骨微頓,他微微抬眸,看向秦不聞:“怎麼了?” 秦不聞疑惑地眨眨眼:“大人今日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是昨晚沒睡好嗎?” 季君皎微微抿唇,半晌才解釋道:“昨晚喝了酒,有些頭疼。” 秦不聞恍然,笑道:“今日無事,大人可以補個覺!” 季君皎點點頭,卻是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說完,季君皎撐了傘,離開了膳堂。 秦不聞看著季君皎離開的背影,詢問身邊的清越:“清越,你覺不覺得大人今天有些奇怪啊?” 清越撓撓頭:“沒有吧?應當是昨晚沒睡好,沒什麼精神吧?” 秦不聞點了點頭,覺得清越說得也有道理。 隨後的一連幾日,秦不聞都覺得季君皎有點不太對勁。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