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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慢條斯理繼續剝蝦:「我能圖什麼!圖你早日想起我!痛痛快快嫁給我!」
「……啊?」
怎麼可能!林昀熹越發覺得受人糊弄。
這傢伙看似閒得三天兩頭跑來找她,可僕役皆稱,他時常被傳召入宮,回府後更是挑燈夜讀至天明,可見受重用之日不遠了。
倘若她仍是公府千金,或許尚有談婚論嫁之機;現下她什麼都不是,如若他喜歡她那張臉,或對她存有一丁點真心,充其量能說服父親,收她在身邊當個花瓶。
而她寧願去千里之外尋父母,或留京陪伴小姨,也不想陷在王府為妾,尤其是……晉王府上下對她恨之入骨。
念及此處,積攢的絲絲感恩和縷縷好感乍然切斷。
「三公子,昀熹自知自明,豈會痴心妄想與您作伴?還請勿再隨意開玩笑。」
宋思銳轉目凝視她:「昀熹,有沒有想過……也許,你並非他們所想的那個人?」
「我的確不願承認我是個壞人。」她黯然回應。
宋思銳暗嘆一口氣:「經此連串事件,想必明晰,我是你唯一的選擇,也是唯一能護住你的人。」
林昀熹心道,可你有無數選擇。
但這句話,她沒敢道出口。
「我說過,會助你恢復記憶。從今兒起,你得配合吃藥和施針。再說,你留在我身邊,沒人會逼你彈箏,你無須纏住雙手。」
接觸數次,林昀熹對他脾性已琢磨一二。
除去觸碰、捏鼻、牽手之類的小親暱,他並未對她做過激之舉。
至少她昏迷後落入他手裡,他不曾借換濕衣之名去褻瀆她。
王府僻靜院落初遇,他出言替她解圍;夜宴上她觸犯世子雷霆大怒,他不顧眾議將她撈走;事後他替她鳴不平,揭發巧媛的私刑;說服晉王容許她搬離西苑,還給她熬製藥膏,甚至連別院小住,亦未忘替她多帶幾本書……
更莫論他一次次帶她脫離困局。
她非鐵石心腸,對於這位年輕英俊、身份尊貴、頻頻示好的青年,既感激又畏懼。
應允,唯恐一失足成千古恨;謝絕,又自覺太忘恩負義。
思索片晌,她悄聲道:「三公子,我答應王爺,絕不招惹你們哥兒倆。」
「你早就招惹了,」他語氣篤定,「不過,招惹的只有我一人。」
只有他?外界相傳那一大堆貴公子又算怎麼回事?
默然夜風悠悠拂散美食香氣,林昀熹揣摩他話中含義,卻聽他倏然發問:「難不成……父王和你談妥了條件?」
捕捉到她頃刻的遲疑,宋思銳已然明瞭,悶哼道:「難怪他邀你前來……原來另有私心。」
「您的意思是……霍七公子?」
宋思銳語焉不詳:「總而言之,父王曾允准你搬進王府主院,今日你安撫兄長有功,他定然不好公然為難你。回城後你聽我安排,搬到我附近的小院,若是乖乖聽話,自然康復得更些。」
林昀熹猶豫中明明白白透露抗拒:「三公子……親自替我治療?往腦袋扎針麼?」
「全身。」
「不行,男女有別……」
宋思銳險些被她慪得吐血,邊嚼雞軟骨邊嘀咕:「想當年是誰抓我認穴,扒了還摸來摸去的……」
「說什麼?」
他突然兩頰紅雲起落:「反正,你聽我安排沒錯!」
「那……您不許動手動腳!不許摟來抱去!我、我……只吃藥!要是扎針什麼的,讓裴大夫來,您不許看!」
雖說她才是求醫者,但這是她能作的最大讓步。
「昀熹,你給我等著!」宋思銳磨牙,「恢復記憶之後,你欠的『摟來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