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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為他嫌“念野軒”的名字不夠大氣。)
故地重遊,山花依舊爛漫,思緒萬千,只在人物是非。一時間的確是感慨不已,離開之時是母子二人,重回之日卻僅我一人。玄燁曾按我的要求在這裡替念炫立了個衣冠冢,如今我正站在墓前,點上了幾柱清香,伸手撫摸著墓碑,心中感覺彷彿以前念炫小時候哄他睡覺時那般模樣。
“皇祖母~~!”一聲叫喚將我從萬千思緒之中拉了回來。喚我的是弘曆,幾日之前我就吩咐他先帶著幾個侍衛暗地裡先來這邊打探打探,對外人只說是弘曆孝心,替我收羅希罕物件去了。
“哦~,是弘曆啊。”我擦了擦始終在眼眶裡沒掉下來的那幾滴眼淚,回過來說到。“皇祖母,這是六叔吧?”弘曆指著墓碑問我。“對,是你六叔。”弘曆默默的從侍候的奴才手上拿了幾柱香,親手在蠟燭上點燃,跪下說到:“六叔,我是弘曆,我阿瑪就是當今的皇帝,也就是您的四哥,弘曆無緣親眼見到您的樣子,但皇阿瑪卻常常和我們兄弟幾個說起您。皇阿瑪告訴我們,您是他們兄弟之中和皇阿瑪最親近的人,甚至超過了十三叔。皇阿瑪還告訴我們兄弟,若您還在世,他的這個皇位應該是您的。”
“六叔,弘曆在這裡向您發誓,一定替您好好孝順皇祖母。”弘曆邊說著這話邊還磕了幾個頭。我不知道弘曆為什麼能說出這話來,但我卻能感覺到他話裡的那份真心。“好孫兒。你真是皇祖母的好孫兒。”我一把將弘曆摟到自己懷裡,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像是決了堤似的一下子全蹦了出來。
“皇祖母別哭,弘曆不要皇祖母哭。”“乖孫兒,皇祖母不是哭,是風沙迷了眼睛。”我拿帕子擦了擦,強裝的笑了笑,說到:“走吧,我們進屋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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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皇祖母說說,這幾日都看見些什麼沒有?”弘曆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孫兒現在算是明白皇阿瑪為什麼老說‘沒銀子’了。”“哦?說給皇祖母聽聽,這是為什麼?”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到。
“孫兒這幾日去蘇州逛了逛,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弘曆皺著眉頭說道,“孫兒曾經在皇阿瑪那裡見過有關蘇州翌年稅賦的總數摺子,但孫兒特地使人問了幾個百姓和商戶,若按他們所說的那個情形,朝廷一年所收上來的應該遠不止如今的數才對。所以孫兒覺得這裡頭一定有很大的問題!”
“不錯。”我突然發現我眼前的這個孫兒還真是個“可造之才”,“弘曆啊,你的做法很不錯,知道不能光相信摺子上的東西這本身就是一個能做大事之人的想法。”(我沒說是“做好皇帝的先決條件”,倒不是不敢說,而是覺得還不到跟他說“你要做個好皇帝”的時候。)
“告訴皇祖母,你認為這裡頭的問題會出在哪?”我繼續問他。“回皇祖母的話,孫兒以為這問題出在這些官們的身上。多出來的賦稅哪裡去了?老百姓交給官手裡,但這些官卻沒交到戶部的庫裡,那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還在這些官的手裡。”
“貪墨。”我點了點頭,說到:“那這件事如果給你去辦你會怎麼辦呢?”“這個······孫兒沒想好。”弘曆吞吐的說了句。“沒想好?那就是有想過嘍?”我說道,“不妨事的,把你的想法講給皇祖母聽聽,皇祖母想聽,說錯了也不會怪你的。”
“孫兒以為,可以讓皇阿瑪下旨,把這些官兒都抓起來。”“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傻孩子,真要像你說的這麼簡單,你皇阿瑪早就抓了。這兩江三省上到兩江總督,三省巡撫,下到一個知縣,不見得人人都是貪官,其中也難免有些個不貪的好官,冤枉了人家豈不是大錯?再說了,僅這江蘇一省就不下幾十個官,若是僅憑一個‘莫須有貪墨’的罪名就把人家幾十號人全拿問了,能服眾嗎?”
“那就任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