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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葉檸走到他面前，直截了當地問，「您認識蔡曉琳嗎？」
男人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遽然一變，「你是什麼人？」
第61章 計劃離開
「我是蔡曉琳的女兒。」
董文樹眉心倏地一鬆，怪不得他看她覺得還有點眼熟。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問您一下關於我母親的事，她現在失蹤了聯絡不上，我朋友查過我母親的行程，發現她出事前跟您聯絡過，所以我才過來找您，想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文樹四處看了看，對她說，「你跟我來吧。」
他率先邁步，她緊跟上去。
兩個人在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董文樹嘆了口氣，「你母親出事，我深表遺憾，但是我是真不知道她的下落，我和警察也是這麼說的。」
「我今天來找您不是興師問罪，是想了解幾個問題。」
「你問，我要是知道的，儘量告訴你。」
董文樹看起來很配合。
「您和我母親早就認識嗎？」
「是，我們很多年的交情了。」
「那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您瞭解嗎？」
董文樹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失笑道，「你是她的女兒，難道我會比你瞭解嗎？」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並不瞭解她。」
葉檸的話音裡透著淡淡的失落。
董文樹見狀，誠懇道，「你母親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聰明的女人。
這跟葉檸瞭解的母親完全不一樣。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葉檸想了想，問道，「我母親最後一次見您，和您說了什麼？」
董文樹沉吟片刻，「具體內容我不方便透露，這涉及客戶隱私，但是她倒是有提過，她說她很怕謝總，怕他會對付你弟弟。」
他調整姿勢，往後靠，「我想要不是受到了威脅，她應該不會覺得害怕。」
董文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就差直接告訴她，謝聿禮就是造成她母親和弟弟失蹤的幕後黑手。
她攥了攥手指，慢慢起身，「我瞭解了，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不用謝，我也是看你實在可憐，不然這些話我是萬萬不敢說的。」
葉檸點頭，「我明白，您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
葉檸渾渾噩噩捱到下班，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包裡多了一管粉色的藥膏。
應該是謝聿禮讓江嶼給她送來的。
她抓著藥膏的包裝殼，用力一握，眼神充滿鄙夷，然後毫不遲疑地扔進了垃圾桶裡。
葉檸給電腦關機前，把提前寫好的辭職信定時在兩天後，發到琳達的郵箱裡。
一切弄好後，她打車回了謝宅。
她在這裡住的時間也不算很久，東西不多，很好收拾。
一小時都打包利索，只一個小行李箱裝課本，另外一個小行李袋裝衣服。
然後她聯絡了表舅，表舅說家裡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隨時歡迎她過去。
一切塵埃落定，她這才放心，仰頭渾身癱軟在床上，所有的力氣在這一刻彷彿被全部掏空。
翌日。
葉檸請了假，沒去公司。
她打聽到今天謝老會在家，便去了前樓。
剛進主屋，就隱約聽到客廳裡面傳來談話聲。
老者低沉渾厚的嗓音，不自覺流露出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她看到謝老在會客，便老實等在外面。
大概過了一小時，她的腿都快站不住了，才聽到裡面的會面到了尾聲，不一會兒零零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