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舊日飲滿街頭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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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憑極快的身法掠到謝聽舞面前,而後是拔刀,自下往上的劃擊是許多刀客的經典技法。謝聽舞微微向後一仰躲過,這是第一個照面。
這樣的應對方式已在小天的預料之中。
一擊不中,而後是長刀自上而下的斬擊,這一擊與剛才的劃擊相連,逆勢出刀,卻無半分粘滯,非用刀大家所不能為。這樣的技藝出現在一個年不過十二三的少年手中,饒是謝聽舞,也是暗暗讚歎。
第二個照面是,小天的刀自上而下勢成,而形未成的時候,謝聽舞竟抬腳迎上了小天的刀刃。在小腿離刀刃不過毫釐之瞬,謝聽舞便踢中了小天的肩井穴,將小天直直踢飛出去。
這不是江湖高手相拼的技法,而是戰場上的殺人術,避虛用實,一切出招以簡單有效為主。
後來,對小天來說,練武便只有三個動作,拔刀,揮刀,收刀。
好像小天理所應當成為了最強刀客後,大家說,擋得住這一招的人,就是天下第一。
後來也有好幾個人擋住了。一個叫黃陽、一個叫李長燈,還有一個擋住了,還了一招後又擋了第二招的人,叫作羅然。
但他們都沒說他們是天下第一,也沒人去這麼說。因為他們明白,這一招如果不是謝聽舞使出來,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一招的極限在哪裡,哪怕他們覺得小天使出來的已然是極限了。
小天被謝聽舞那一腳踢暈了三天。
荀珍說是小天不願意醒,這孩子的脈像“傷孤”
“先生,傷孤是什麼?”說話的人是長安賭坊的小混混言朔,憑著一手胡攪蠻纏的本事,加上人畜無害的相貌,大家溺愛地笑稱他為“小言爺。”許是說他小小人兒說話託大裝人。
言朔百無聊賴地趴在房樑上,聽聞傷孤,方才起了興致,抬起了頭。
“言爺的脈應該也是傷孤才對,過來讓我摸摸。”聞聲是一位身著白衣繡竹紋的男子。
男子雙眉濃而長,眼睛澄澈若覆星河,給人以堅毅睿智。雖是取笑,坐行之間,盡顯翩翩姿態。此人是淵清王府的管事,也是當朝帝師,叫作慕齊落。
大家都會尊稱他為二爺,哪怕是謝聽舞和荀珍亦不例外。
“別別別,我好著呢,二爺。”言朔嚇得翻身墜下房梁,將要摔下之際,忽地一陣涼風擾起,只見言朔斜斜滑到荀珍身後,哇哇叫嚷著:“先生,二爺又要欺負我了。”
“果然好身法。”慕二不由暗暗讚歎。
荀珍和慕二相視一笑。
慕二又對荀珍做了一禮,便坐下,盡有儒子體範。
荀珍側頭看了一眼小天,說:“傷孤,是指自出母胎後,便孤苦一人,受盡冷眼苦難,心中之氣鬱結,常人遇此鬱結之氣,不消兩三年便難有命。若是有習武,鬱結之氣就會隨著周天之氣流轉全身,使經脈浸在鬱氣之中,久而久之,其脈便變得沉而悶。”
荀珍把身後的言朔拉到床邊,示意言朔按小天脈門,問“感覺如何?”
言朔略一思考,說道:“氣衝而無力,氣流轉強勁卻時斷時續。這是迴光返照,快要見閻王爺的脈象啊。奇怪!老大那一腳明顯收著,不然肩膀都給踢穿了,不應該踢出內傷才是。”
荀珍點了點頭,說“你還用功,不然我就要打你板子了。”
言朔嘿嘿一笑,衝著房內眾人比起鬼臉,一副詢問是否厲害的樣子。
眾人也是回應一笑。
“氣虛則生化無源,血虛則臟腑虧損。雖有習武修功,強行再造丹田之氣,最終恐怕也是要夭折。”慕齊落嘆道。
荀珍道:“氣分二氣,一氣是先天之氣,一氣是後天之氣。這孩子性子堅韌,全憑一股後天之氣撐著。小舞那一腳,恐怕將他的心氣給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