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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楚祖說:“最近十幾天都沒雨,社群也被‘清理’乾淨了,等會兒l出去走走嘛。”
楚祖還是搖頭:“你要是實在有使不完的勁,我看你跑步,五圈。”
“我晨跑過了。”
“十圈。”
“幹什麼啊爸爸!”
戴熙安和拉扎爾陷入了僵局,一旁察言觀色的人急匆匆遞來主意:
“楚祖先生不用做任何事!安排一個和盧錫安諾一樣的仿生人,在向大眾解釋楚祖先生已經被救回的直播期間遭遇狙擊怎麼樣?我們在直播中斷後馬上插播新聞,同時釋出對唐崎的通緝令。”
沒等戴熙安和拉扎爾說什麼,這段時間完全不參與他們討論的楚祖突然插話了。
“你比生化人更像盧錫。”
剩下後半句不用說,聽的人自然懂。
——你比生化人更像盧錫安諾,要不然你套上全息投影去挨狙擊試試?
發言者當即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在楚祖假死期間,埃斯波西託內部早早有過數次討論。
為了勸說楚祖躺進休眠倉,他們連同戴熙安編造出不算謊言的謊言。
誰也預料不到唐崎會真的動手,而他們原本就難以處理愈發複雜的失態,只能在風雨顛簸之際竭盡所能。
他們是得對盧錫安諾的死負責,但主責還是在唐崎身上。
問題只在於,如果楚祖真的不在乎其他,不在乎小孩也不在乎戴熙安,執意要當獨行俠去復仇呢?
那時盧錫安諾還沒死,拉扎爾每次看到他都心不在焉,不斷設想楚祖的反應。
大多數人認為男人會變成比之前更加恐怖的生物。
只要他能抵抗疼痛,在不考慮身體惡化程度的前提下,半個身體是賽博格的楚祖無疑是當今世界最無解的殺手。
可他殺不了唐崎,唐崎有手裡有賽博格後門的密碼——處理唐崎的整個過程都會變得漫長。
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樣糟。
盧錫安諾死了,楚祖醒來。
得到訊息的男人反應平平,不像是之前眾人預料的,哪怕拖著半條命也要去找兇
手復仇。
他低聲問拉扎爾:“誰做的?”
戴熙安插話:“唐崎。”
楚祖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已經知情。
事情比他們想的還要難以預測。
楚祖變得……
原本需要用邏輯和收益來對抗的交流,在男人開口的瞬間,平等性蕩然無存。
他不享受凌駕,看到的只有屈從,他不需要咄咄逼人,同時厭煩咄咄逼人的冗餘和消耗,他碾碎了互動。
正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沒有半點之前的兇性,他像被拔掉爪牙的動物,連惡獸都算不上,只能安靜的,被動的在陽光下耷拉著眼。
可人們依舊不會覺得他的狀態算鬆弛,也不會將他,和幾秒前還和西德尼愜意聊天的普通父親聯絡起來。
原本蜿蜒纏繞彼此呼應的溪流,代表男人的那條突然凝滯成了死潭,或深或淺的水壓逐漸瀰漫到頭頂,用壓力來肢解不得不面對他的可憐人。
對,現在的楚祖讓人聯想到的已經不是無解的暴力了,而是隻能用枯燥語言與符號來堆砌的深壓。
而楚祖完全具備資格,西德尼能用一條簡訊換掉用人工降雨制止人們行走街頭的議會,那楚祖的許可權只會在他之上。
楚祖的許可權只會遠超於他,那是所有人共同締造的奇蹟。
當意識到這一切,哪怕是拉扎爾也不得不斟酌字句。
唯二對此無動於衷的只有戴熙安和西德尼。
“你們先回去。”戴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