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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不知如何顏色?
因逢正禮,所以也沒有過多的時間說話。何姨娘把表小姐的披風卸下來後,便扶著岑染進了暖廊。轉過一個角,便是正堂後門。廳堂裡三跪拜的聲音剛剛響起,新人夫婦正對王韁夫婦大禮參拜。禮成之後,新人扶起。定南侯和夫人先後發表宣言,四字真言仿若成語。然後定南侯賞了新媳婦一對龍鳳鐲子,赤金的圈面上十數顆紅燦燦的朱寶,極是惹眼。新媳婦依然蒙著蓋頭,不能前行,便有隨身媽媽幫忙捧了,然後慎重的立在一側。爾後韓夫人也從袖中掏出了一對鴛鴦玉佩,白潤潤的成色裡雜質全無,一看便是好貨。捧著金鐲的喜媽媽上前跪倒,韓夫人親自將鴛佩放在龍鐲之內,又將鴦佩擺在鳳鐲中央。
很是養眼的場面,卻在那喜媽媽起身時,廳裡突然靜了下來。
然後岑染就看到那喜媽媽一步一步的往回退,直行了八步退到一對新人身後時,突然揚手回擲。那裡面可有玉佩!岑染一時緊張,緊緊的握住了何姨娘的手。何姨娘看了好笑,瞧著再冷不過也才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悄悄出聲:“表小姐且放心,那可是專門幹這個的。您瞧,那不是穩當當的落在門口跪的兩個小姑娘手裡了?”
岑染順眼看門口一眼,可不嗎?正堂廳門口跪著兩個衣裝喜色的童男童女,五六歲的樣子,每人手裡捧著一隻大紅軟枕,一隻花開富貴,一隻龍鳳呈祥。那兩對物件不偏不倚的掉在正中央!
這技術……岑染苦笑不止。這盛華朝的規矩也太奇怪了些。
隨著父母大禮的順擲,堂內喜悅捧笑的氛圍又起來了。左右兩排的廳椅上各家大人還只是點頭微笑,夫人們則笑著開始說什麼並蒂合好,永結生緣之類的吉祥話了。
隨著堂外又是八聲的喜炮,後堂的喜簾被何姨娘全然挑起來了。岑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邁步走進正堂。
接下來的儀程,原本是該新人入洞房了。雖然王家無女,可聽說韓夫人特意請了許多官家小姐來做陪。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有幸讓韓夫人相中,出廳來領新婦入椒房。男人們顧著身份,不大扭頭,夫人們卻是全扭過來了。其實在剛才沈夫人帶著沈世雅現身時,大許就猜到了。如今一瞧,果然。
關於沈家的秘辛,京裡權貴人家不知道的已經實是不多了。沈夫人帶著病女進京求醫,半年過去才略是有所起色。適才披著大氅看得不真切,現在瞧來。這位沈小姐的身子似乎真的不太好,雖然個頭較同齡女孩高挑了些,卻身姿纖纖,著著冬衣仍是纖腰一束。不過不知是太過纖細的緣故,還是怎樣,這位沈小姐行步儀程竟然有幾分宛若欲飛的感覺。從後堂出來,倒不象是走出來了,彷彿是踩著雲彩出來的。飄逸靈動,卻十分端莊沉穩。釵未動,環未響,不錯,沈夫人不愧是定南侯府嫡支,教出來的女兒風儀極佳。
韓夫人左右掃了一眼各家夫人的表情,就知道這步棋走對了。衝右手上位處的沈夫人笑笑後,從案臺上請了八丈寬的紅綢結花來,親自放到了沈世雅的手上。岑染按照適才何姨娘的吩咐,曲膝承受後,退了三步。轉頭正好立在新嫂子面前,隔著紅蓋頭,誰也看不見誰,不過規矩是死的。新媳婦伸手雙手,捧狀接花。花心到手時,姑嫂二人對行曲膝禮。然後沈世雅將紅綢的一端引至新郎倌手中,便算是禮成。而後要做的便是扶著新嫂子,跟在也是新上任的大表哥身後,步入洞房了。
正堂後側,有為新人專門佈置的暖廊,長長的廊子左右掛著厚厚的棉簾,哪怕新人衣服不豐,也不怕受了寒去。
新房在侯府東側,離正堂不近,院子外早已經擠滿了人。按規矩,新奶奶進新房,要給家裡人灑金錢的,得多得少是其次,重要的是喜兆。不過岑染個人認為,這法子‘喜’雖然可能也喜,但也實在是個累人的活計。整整的一盤堆得高高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