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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翠平震驚之際，沈凡透過心聲已經知道她此刻心緒不穩，便直接進入正題。
從一堆檔案中拿出王翠屏兒子的照片，舉起來一邊給她展示一邊問道。
“這個應該是你親生兒子吧？”
“你把你兒子保護得這麼好，讓他無憂無慮地成長，卻去販賣別人家的孩子。”
“身為一個母親，看見他們生離死別，你的良心從來就沒被觸動過嗎？”
王翠屏此時又恢復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似乎無論沈凡說什麼，都無法讓她動容。
也確實如此，她聽到沈凡的問題後，僅僅只是冷笑一聲，什麼都沒說。
這一反應，頓時讓審訊室外的所有警員憤怒不已，甚至有的氣得攥緊了拳頭。
“實在是太缺德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禍害別人家的孩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難道她從來都沒想過，這樣做會報應到自己孩子身上嗎。”
“如果說這種人冷血無情，但是她又把自己的孩子養得很好。如果說她不是冷血無情，卻又賣了那麼多孩子。”
“希望沈凡能把這個女人的所有犯罪記錄，一絲不差地審訊出來，直接判她死刑。”
“……”
然而沈凡的表情與他們不同。
當聽到王翠屏的心聲後，他先是驚訝，隨後變得不可置信，眉頭擰成了麻花。
他分明從王翠屏的心聲中聽出，雖然那是她的親生兒子，但她並沒有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來養。
或者說是，她現在對她的兒子這麼好，也只是想體驗一下做母親的感覺而已。
等到一定年紀，或者是某一個客人急需要她兒子這樣的血型和器官時，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親兒子賣掉。
這，這怎麼可能？
即便兩世為人的沈凡，經歷過這麼多事，心裡也難免有些難以置信。
人到底要壞到什麼程度，才能像王翠屏這樣六親不認。
想到這，他突然想起剛才在王翠屏家門口，聽見她和她兒子說過，“你應該感謝警察叔叔救了你”。
當時他還以為只是隨口胡說而已，原來警員們及時趕到，是真的救了他的兒子。
可憐的兒子，在跑進院子的那一刻，眼裡滿是對她這個母親的信任。
沈凡想到這，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冰冷地看著王翠屏，一字一句地說道。
“怪不得你當時和你的兒子說感謝警察叔叔救了他，原來你連你自己的兒子都要賣。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此話一出，審訊室外的所有警員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雖然不知道沈凡是怎麼看出來王翠屏要賣自己孩子的，但是看沈凡審過這麼多場犯人，從來沒有出過錯，因此也沒懷疑過真假。
尤其是沈凡提起王翠屏當時說的那句話，眾人才恍然大悟。
再看王翠屏，已是憤怒不已。
“連自己兒子都賣，真是太缺德了。本以為剛才是在罵她，沒想到是在誇獎她。”
“到底是不是人，怎麼連一點情感都沒有。”
“天吶，連自己孩子都賣，這天下怎麼有人能幹出這種事？”
“千萬不要放過她，如果這種人不判死刑，將來出來的話，肯定還是一個禍害。”
“……”
再看此時的王翠屏，被沈凡說中之後，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再次將目光聚焦在沈凡身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傢伙，竟然擁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
其他所有警員，包括剛才參與審訊的那幾個，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