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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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需要去看那個本身並無害的大信袋裡還有些什麼東西,然後我又成為一個獨立的人了。不管那女孩的外貌意味著什麼,我也沒有時間去追查她是誰,我的興趣只是要找到羅西。
和其他的信不同,最後這封信是手寫的。
我親愛的、不幸的繼承者:
我還有些資訊要告訴您,連同您(可能)已經熟讀的一切。我覺得這一次我要將這個瓶子填滿,填到瓶口邊沿了。“一知半解是危險的。”我朋友赫奇斯會這樣引經據典地說。但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就好像是我開啟門,自己給了他一擊,然後喊救命。我當然沒有那樣做。如果您一直堅持讀到這裡,您就不會懷疑我。
幾個月前,我終於懷疑起自己的力量,這種懷疑來自赫奇斯可怕而令人憤慨的死亡。我離開他的墓地後,徑直逃到美國——真的是逃跑。我已經得到了一份工作。即使這樣,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丟開自己與吸血鬼結識的經歷。結果是,他——或者它——顯然也不會拋棄我。
我進入了正常的學術活動的軌道,打算期末回英國小住幾天,探望父母,並把我的博士論文交給倫敦的那家出版社。之後,我又開始尋找弗拉德·德拉庫拉的氣味,不管他是個歷史人物還是個鬼怪,不管他到頭來現出的原形是什麼,我都要找到他。
我的書由史密森學會實驗室一個喜愛書籍的小個子處理。他叫霍華德·馬丁,為人和善,但寡言少語,他全力以赴的樣子儼然知道了我整個故事的前前後後。但顯而易見,他只是看到了我對歷史的摯愛,同情我,因而盡力幫我。他盡力而為的結果是試驗做得非常優秀,非常全面。
他盡心盡力地幫我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然後給我寫信說可以去拿結果了。我心怦怦直跳,口乾舌燥。我想重新將自己的書拿在手裡,更想知道關於它的起源他了解到了什麼。
我們坐在他滿是手稿的辦公室裡,我和他面對面坐著,馬上驚駭地發現他外表的劇變。我幾個月前才見過他,還記得他的臉,而且他給我的那些工整的、專業化的來信裡也沒有暗示他生過病。眼前的他卻是臉色蒼白,精疲力竭,面板蠟黃蠟黃的,嘴唇也很異常,呈絳紅色。他還瘦了不少,他身上那過時的西裝現在幾乎是晃盪在他瘦削的肩膀上。他的生命好像被榨乾了。
我試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經過後來的書信聯絡,我這次才觀察得更加細緻,或者在觀察時帶上了感情色彩。但即便這樣想,我也無法驅趕心中的感覺:此人的生命在短時間內迅速枯萎。
“羅西博士,”他用他特別的美國英語對我說。“我想您還沒有意識到您這本書具有多大的價值。”
“價值?”我想他不會知道它對於我的價值的,世間任何化學分析都分析不出來。
“是的,它是一本罕見的中世紀古書,在中歐印刷,非常有趣,非同尋常。它應該是在科維納斯聖路加之後,但在一五二年匈牙利語的《聖經·新約》出現之前。”他在吱吱叫的椅子上動了動身子。“書上的這條龍還有可能影響了一五二年出版的《聖經·新約》。後者也有一幅相似的插圖,是長了翅膀的撒旦魔王。但是這些已經無法證明。不過,它應該會是一種可笑的影響,不是嗎?我的意思是,《聖經》用這個魔鬼般的形象作插圖。”
“魔鬼般的?”我重複著這個由別人說出來的、該遭天譴的詞。
“是的。您給我講過德拉庫拉的傳說,可您認為我會就此止步麼?”
馬丁先生的口氣平淡而明快,很像美國人,我花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平常的聲音中能隱藏如此的不祥或者險惡。我看著他,困惑了。
“這些就是我們分析的結果。”他說。“從化學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