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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肉嫁禍她人,如何狠絕的手段都不稀奇。可是,眼前這樣一個柔弱而纖細的女子,既然被囚在孤島,有何好爭?有何好搶?居然親手掐死自己的骨肉……
晏傾君疑惑地看著她,一來疑惑她為何殺自己的骨肉,二來疑惑她被人鎖住雙手雙腳,如何掐死孩子後放在竹籃裡讓她順著湖水飄走。而且,殿外那些被打暈或者被迷暈的宮人,是她下的手吧?
女子顯然讀懂了晏傾君眼底的疑惑,頹然地靠在床榻邊,笑道:“想不到我會殺自己的孩子?所有人都想不到,可那個孽種!如何能存活於世?”
咬到“孽種”二字,女子又哭了起來,卻不聞啜泣,只是眼淚一串串地流下,“這宮裡,什麼情什麼愛都是笑話!我知道,你不是來殺我,不是來救我,是想在我身上撈點好處可對?滾!”
晏傾君心道還真是個明白人,看著女子的眼,輕輕一笑,“既然姑娘如此清楚皇宮裡的形勢,我也不與你多說廢話。想要我救你出去,可以。我問你的,你老實答我。”
女子眼裡的淚已經止住,這才正視晏傾君,思量半晌,施然笑道:“你是紹風郡主?”
晏傾君心下一頓,未料到她會猜到自己的身份,看來,她並非當真被囚得與世隔絕。
“宮中無妃嬪,除了紹風郡主,何人能穿得上商洛貢布?”女子挑眼掃過晏傾君的身子,不屑道,“自身難保,還想救我,以為祁國皇宮是什麼地方?”
晏傾君眉尖一動,是她小瞧這女子了。不過正好,她也討厭與愚笨的人合作。
“我既然有能耐找到你,避過夜行軍見到你,有膽子說救你,自然有我的門道。條件,擺在你面前,你對我坦誠,我救你出去,是否願意,姑娘一句話便是。”晏傾君明眸淺笑,吐字如珠。
女子聽她說到“夜行軍”,面上的不屑才收斂了一些,卻是沉默著,並不多語。
晏傾君斜眼打量她,被囚多年,剛剛還情緒波動的又哭又笑,卻能迅速反應過來,清醒地分析眼前人的身份來意,再做出判斷,的確不是普通女子可以做到。但是,即便是雄鷹被折斷了翅膀,也只能看著天空暗自垂淚,更何況是鎖在深宮的女子?
“除非……”晏傾君拉長了尾音,眸光流轉,低笑道,“你不想出宮?莫要告訴我,你用竹籃使得那孩子的屍體漂到灃水湖對岸,不是想讓人發現你的存在?”
女子垂下眼睫,的確,她不想再在這裡不人不鬼地活著,死也好,活也好,她要離開!
“你當真能讓我出宮?”她仍是有些懷疑。
“若有心,有何不可?”晏傾君巧笑。
女子仍是垂著眼睫,片刻,抬起頭來,堅定道:“好。你想知道什麼,問便是。”
晏傾君失笑,如此爽快的女子,不錯。
“你是誰?”晏傾君側目,盯住女子,目光灼灼。
這“燕兒”,若真是名普通的宮女,何以詐死?何以被囚在此處?何以要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引得他人注意?
女子面色一白,失神地眨了眨眼,半晌才道:“宮女燕兒。”
“為何被囚於此?”
“犯錯受罰。”
“既然被囚,如何逃脫如何殺死嬰兒放逐湖中?”
這個問題直接得有些殘忍,但晏傾君並未覺得問不出口。她既然有膽子夠狠心殺了自己的孩子,有什麼資格沒有勇氣說出過程來?
燕兒許是未料到晏傾君的問題會如此直白,怔忪了一瞬,隨即冷笑,“他們鎖著我,總不能生產的時候還鎖著。我求饒,要看孩子,他們一時忽略我會武,被我趁機打暈。接著我掐死孩子,放他入湖,回來時被人發現,重新鎖了起來。”
“你會武?”晏傾君狐疑地將她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