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狼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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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成嘴上不說,心裡也擔心這事,一時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暗暗祈禱那司機只是一時的氣話。
畢竟,這也不算多大的矛盾,不至於真的舞刀弄槍。
在老家,撂狠話威脅人的事兒常有。
可即便寬慰到自己,兩人心情也都多少受到些影響。
於成明顯火大,悶著頭呼哧呼哧地走在前面,也不管後面肩扛手拿的林澤是否能跟上。
不大一會兒兩人先後進了一處小破院子,院子裡堆了幾袋苞谷,還有點破銅爛鐵和玻璃瓶子,一輛車圈都變形了的破腳踏車就躺在那些破爛上面,鏽跡斑斑,傷痕累累。
一間用塑膠布包著窗框的茅草房從一院子的破爛中探出頭,像個垂死病中驚坐起的老嫗。
於成橫著膀子走到蛤蟆肚子般一鼓一鼓的窗戶前,從一隻破布鞋裡摸出鑰匙開了門。
在於成開門的時候,林澤就站在院子外看著,他怎麼也想不到珊延市還有這種破房子,連他們屯子裡最窮的呂二,一個傻子,住的都比這強。
他心裡泛起嘀咕,來之前於成說他怎麼怎麼掙錢,為啥會住這種地方,莫不是這小子吹牛?
待進得屋內,林澤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房子不僅昏暗,還隱隱有股黴腐味和死老鼠味。
於成撓撓頭,辯解道:“在珊延找個房子可難了,這裡是大城市,都是過來淘金的。你先將就兩天,反正也是臨時落腳,後天咱們就去撫松收參,完了還得往南方廠子裡送。”
一聽說後天出發,林澤立刻來了精神,開始問東問西,似乎連死老鼠味兒也不再那麼難聞。
可是於成卻有些不耐煩,說:“你昨晚都在車站,困壞了吧,你先睡會兒吧,我還得趕緊回去陪著。晚上再帶你去洗澡,吃飯。”
林澤雖然肚子餓的咕咕叫,恨不得眼前立刻有碗香噴噴的大米飯。可既然於成都這麼說了,只得說道:
“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晚上,於成來找他的時候,他在炕上睡得昏天黑地,門板快拍碎了都沒把他吵醒,最後還是於成將鞋放在他嘴邊把他燻醒的。
……
兩人出門後就近去了家大眾浴池。
林澤滑進熱水池子裡泡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這才覺得身上黴運跟著熱氣都蒸發走了。
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整個人都覺得乾淨清爽了不少。
出來後,兩人直奔露天的燒烤攤。於成隨便點了點兒便宜的肉串和酒,與林澤熱聊起來。
林澤問起於成的老闆,李克利。於成一反之前在柳河時的態度,只是避重就輕道:
“李老闆這人是幹大事的人,不是咱們輕易夠得上的,我還行呢,他信得著我,我對咱們這邊兒,方方面面的關係都會打點,都能擺平,他才肯帶著我玩,擱一般的人想見他一面都不行。”
繞來繞去,不僅吹噓了自己,還把林澤壓了下去。
林澤有些不滿:“可見不著老闆,我這工資和待遇跟誰談?”
“我啊!”
於成吃得滿嘴流油,一邊擼串一邊說:“你的事我都跟咱李總打過招呼了,他承諾你收上來的參要是能賣出去,給你按利潤的百分之十提成。
你想想我先前跟你說的,要是從老農那30一斤收,你賣60一斤,一斤就是30的利潤,這30裡你掙百分之十,就是三塊。
現在有兩家藥廠被我跟李總拿下了,每年需求量在一萬斤。你想想,一萬斤,利潤就得三十萬,百分之十,那就是三萬,而且是每年三萬。
憑你的能力,談下來三家五家藥廠不是事!不過我可得把醜話先說出來,我談下來的藥廠利潤可不能分給你,要掙錢你得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