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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兩隻手，背過身面朝江城的方向，笑得很狡黠，&ldo;來，快叫相公。&rdo;
後者猛地把頭別過去。
&ldo;害羞什麼……那就叫官人，夫君也行。&rdo;
江城覺得自己不說話實在不行了：&ldo;小姐。&rdo;他頭疼地嘆了口氣，&ldo;別亂教，會教壞的。&rdo;
&ldo;怎麼能是亂教呢？&rdo;明霜鬆開她，&ldo;高先生不是把小婉許給你了麼？嫌棄人家了？&rdo;
她把指頭一伸，抿嘴笑道：&ldo;你二十四，人家才八歲，算不算老牛吃嫩糙？&rdo;於是又用手颳了刮臉。
&ldo;……&rdo;
江城搖頭苦笑，隨後負手而立，垂眸喚道：&ldo;小婉，你過來。&rdo;
高小婉躲在明霜身邊警惕地盯著他，這段時間她對他的畏懼減消了不少，看了一陣，倒也聽話地慢吞吞走過去。
他俯下身去，從背後不知摸了個什麼東西，高小婉雙目斗然一亮，伸手捧了著，神情登時鮮活起來。她轉過身，噠噠噠跑嚮明霜，歡歡喜喜地揚起手裡的小玩意兒對她顯擺：
&ldo;哥哥給我的！&rdo;
是個一個半大的精緻木雕，勾勒著一隻小鳥的模樣，栩栩如生，明霜拿在手裡轉了一圈兒打量，新奇地對他晃了幾下。
&ldo;想不到你還會雕這個？&rdo;
江城應了聲是，垂首回答：&ldo;從前跟人學過些皮毛，閒來打發時間胡亂雕刻的。&rdo;
&ldo;我瞧著挺好玩兒。&rdo;她把木雕還給高小婉，來了興致，&ldo;你也雕一個給我吧？好不好？&rdo;
想不到她會看得起這樣的東西，江城抬眼與她相視。
&ldo;小姐想要什麼樣的？&rdo;
明霜眨了眨眼睛，目光灼灼：&ldo;你什麼都會雕麼？&rdo;
&ldo;嗯。&rdo;
&ldo;聽說大理國善養象，雕個一模一樣的也可以？&rdo;
&ldo;……&rdo;他嘴角微抽，半晌才解釋道，&ldo;屬下……恐怕尋不到那樣大的木料。&rdo;
&ldo;那……你雕個自己吧？&rdo;明霜支著下巴瞧他，&ldo;擺在我桌上，這樣沒胃口時望一眼，也不用老讓你盯著我吃飯了。&rdo;
這回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杏遙在旁掩著嘴笑，終於忍不住拿手推她：&ldo;小姐，雕像擺桌上這算什麼？貢品麼？人家江侍衛好歹活生生一個人呢，讓人家看了準笑話您。&rdo;
&ldo;又怎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rdo;她不以為意，話語裡聽不出是打趣還是認真，&ldo;我們小江長得這麼俊，便是塑了像往街上擺著賣，那也能賣好幾大百呢，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兒等著要，你們別看不上！&rdo;
&ldo;感情您還打了這樣的主意？快別了……好好想個可愛的玩意讓江侍衛雕不是挺好麼？&rdo;
&ldo;什麼是可愛的玩意兒？&rdo;明霜揚揚眉，歪頭指著自己，&ldo;你說小姐夠可愛麼？&rdo;
江城別過頭輕笑出聲。
她一旦出了府，整個人就愈發鮮活起來，像是得了自由的鳥雀，自己高興就好，什麼尊卑什麼身份全都顧不得了。
高恕正
